“你……把衣服褪下去一点吧。”李小雨强作镇定的说道。
人都说美人有三最美:一是烛光下的美人,二是刚刚出浴的美人,三是红妆出嫁的美人。
古人诚不欺我啊……
李小雨心中舒服的叹了口气,看着身前烛光下的白衣女子,双颊飞红,青丝微乱,肌肤在烛光的照映下泛着柔和微黄的光泽,仿若通透的琉璃。
司徒纳兰抬手扯向自己的衣服,心中只觉得荒唐无比。
从小到大,她都高高在上,从未与男子多说过一句话,那怕对方再优秀她也视若无物。而今天,这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而且给自己的印象并不算太好的男人,竟要为自己疗伤,怎奈何情势逼人,自己的大半个上身几乎要给对方看完——————说不定还有肌肤之亲。
“罢了罢了,江湖儿女,相忘江湖。”她苦涩一笑,纤手盈盈的解开白衣腰间的系带。
系带悄然崩开,如江南杨柳般的垂落在地,她将左肩处的衣服缓缓下拉,露出滑腻晶莹的雪白颈部,再露出深邃而完美的锁骨,然后露出了那珠圆玉润的肩头,以及那已被鲜血染得通透的血红绷带。
李小雨看的心头一颤,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那血淋淋的绷带一圈一圈的解了下来。
看着其上的粘稠血迹,李小雨再看了眼裸露出来的伤口,伤口明显是被锐利的物体所伤,伤口没有很大,仅仅是一道红色闭合的口子,但看它渗血的速度,估计这一剑伤到了深处经脉。
李小雨用清水洗手,问道:“有酒吗?”
“你想喝酒?”司徒纳兰问道。
“不是。”李小雨搽了把汗,说道:“我帮你消毒。”
“消毒?”司徒纳兰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指了指包裹,说道:“里面还有一袋竹叶青,这是给马喝的。”
“那么名贵的竹叶青给马喝?”李小雨有些错愕的问道。
“那匹马更加名贵。”司徒纳兰淡淡说道:“不要闲聊了,如何消毒?”
李小雨掏出那酒囊,在手里掂了掂,点了点头,估计有大半升的量,用来消毒错错有余。
拧开壶塞,李小雨一只手提着酒囊,一只手微微掰开那道极深的伤痕,看了眼司徒纳兰,她大概感受到伤口被撑开的剧痛,秀眉微蹙,脸色越发苍白。
“你可要撑住啊,后面还有更疼的。”李小雨轻声道。
司徒纳兰刚刚疼得有些走神,没有听清李小雨的话,刚刚张嘴欲问:“什——”
李小雨见准时机,一倒手腕,将那酒囊里的酒倾泻下去。
“哼--”司徒纳兰身体陡然一紧,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叫出来,看得李小雨暗自咂舌:这女子也太过坚毅了,这种深度的伤口经过酒精冲洗带来的痛感,他从来没体会到过,也不想体会。
消过毒之后,李小雨将她手臂肩头上的酒水擦拭干净,上药,包扎之后,说道:“包扎好了,但是伤口仍然在渗血,如果减缓血流速度和血流量,才好供伤口凝结。接下来我用指法帮你封住你的几大供血到左肩的穴道,可能有些痛,你要忍着点。”
“需要按压多久?”司徒纳兰有些虚弱的问道。
“你这么深的伤口,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司徒纳兰点头默许。
李小雨深吸一口气,想着刚刚自己在春宫上看的几处要穴,伸手向司徒纳兰前胸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