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否习得我逍遥派的武功,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何去何从,你可以自己决定。
而且,你娘也知道,我逍遥谷从不干涉朝政。
所以,我只能收你为我的记名弟子。
但也算是入了我逍遥派,那逍遥派的规矩,你便要遵守。
在我逍遥派可没有什么王公贵族!
小娃娃,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这最后的两句话,逍遥谷主可是重重地加重了语气。
东阳曜仿佛听而不闻,只是恭恭敬敬敬地接过逍遥谷主的玉佩,并与手中不知何时取出的那一块也是半月形的玉佩,仔仔细细地对合着。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块半月形的玉佩竟然被对合得严丝合缝,成了一块完整无缺的玉环,任谁也看不出来它曾经被分成了两段。
甫一合上,东阳曜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郑重起身,对着逍遥谷主就要行跪拜大礼。
谷主一声轻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便已瞬间飘移开来,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
只在空中,远远地用内力传来一段话:“小娃娃,这礼,老夫可不能接受。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三日后,老夫再来接你,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桩心愿吧。”
被眼前所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的东阳王,惊异地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也习过些武功,见识过不少所谓的江湖中高人,但是这瞬间飘移的功夫,他是连听都没听过。
看来这逍遥谷主果然名不虚传,武功之高,远远超出了江湖中的传言。
再回过头,东阳王看向东阳曜的眼神便有些意味不明。
看来母后所言不虚,自己深爱着的前皇后,果然是背景复杂。
夫妻恩爱多年,他竟不知自称孤儿的她,居然与逍遥谷主还有着如此的交情,而且目测不薄。
别看当时的东阳曜仅仅只是个五岁的幼儿,但早熟聪慧的他,自然看得出父王心中的疑惑与不快。
压制住波澜起伏、激动不已的心情。
东阳曜按照母后的叮嘱,这样对他的父王解释道:“母后虽然自幼失怙,但外祖也是习武之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曾经救过练功走火的逍遥谷主。
自打外祖父与外祖母相继离世,谷主便认母后为义女。只是母后是女儿身,无法修炼逍遥派的武功。
所以,当初外祖就曾与谷主有过约定,并以半块玉环为凭证,如果母后成亲后诞下男孩,便拜谷主为师。
只是我的身份有碍,不符合逍遥谷不干涉朝政的规矩。
母后病重之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可怜我身子骨虚弱,父王又要忙于朝政,在后宫之中难以生存。
所以才偷偷派人送信给我那义外祖,求他保我十年性命,并习一些能自保的武功,并无他意。
还请父王宽恕母后不告之过!”
说着说着,东阳曜便已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