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那出家的和尚,顾不得所有人的生死。
俗话说的好,慈不掌兵义不守财,出身将门的人,若真是都像他这样,一家子早早的全部吊死算了。
次日一早又开开心心去无涯馆了,那三位心情却都很一般。
杨修远是一向不受他祖父文昌侯重视的,这几日却不一样了,俨然成了文昌侯天天挂在嘴边的,在家中地位也上涨了不少,但昨日回去说了拜师鸿渐先生一事,偏偏让祖父当着全家的面给骂了一回。
刘熹以前在家中,他那个嫡母没少拿嫡母的身份难为他,祖父虽然看重他也没有明着给他撑腰。
他昨日想着拜师鸿渐先生的事一出,祖父怎么也得出面抬举他一些了,祖父虽然看着很高兴但什么表示都没有,嫡母昨日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写着幸灾乐祸。
杭俊他爹倒还好,知道了这事后没冷待他也没抬举他,就像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其实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单单成了鸿渐先生的徒弟没有那么重要。
但是这次不一样,鸿渐先生打出的旗号是招收衣钵传人,若真能收徒,这次收的徒弟身份肯定一个比一个吓人。
但是偏偏闹出了左相那么岔子事,谨慎的人都在观望,等当今圣上圣意明确了再出手。
文昌侯那种早就不在京城权力中心的人,才会圣意未明就开始冷待杨修远。
博陵侯的态度别人不知道,但慕宁从自家祖母的态度中能猜出大半,博陵侯是高兴的,但圣上的意思未明确前,他不能出手抬举刘熹,没有一个皇帝希望自己的心思被人提前猜出来的。
杭俊他爹有的是儿子,他是最小的那个而已,当时让他拜师鸿沂先生本来就是当一笔买卖做的,一笔买卖还未尘埃落定之时,精明的商人往往会选择观望。
成了,大赚一笔,若亏了也无妨,那么多儿子,不差这一个。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如流水一般,转眼七日就过了。
来到了鸿渐先生所说的公开收徒之日。
一大早,无涯馆的下人就打开了大门,等着前来拜师的人。
原本以为凌晨就得大排长龙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连过路的马车都选择了绕道而行,生怕别人以为他是要来拜师的。
直到辰时正(八点),太阳已经完成升起来了,照在了无涯馆的牌匾上,有些刺眼。
平日里从来都没什么小商小贩的地方,今日这一早路过了起码二十个挑货郎。
辰时末(九点),才有一位公子骑马飞驰而来,看样子不像宜阳本地人,像从外地赶来的。一身衣服皱皱巴巴的,蓬头垢面,就是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马都没拴就直接冲进了无涯馆,像是怕有人跟他抢似得。
慕宁他们几个也没敢明目张胆的在无涯馆外看,偷偷的趴在了学斋的墙头偷瞄,但是再没有人来了。
快到巳时末(十一点),一个打扮普通头戴黑色斗笠的人来到了无涯馆前,那人下马时风吹起了斗笠的一角,慕宁凑巧看清了那人斗笠下的面孔,那三个人因为方向的关系倒是没看清。
慕宁挺惊讶的,大太阳的哪里来的风啊,不过那人的面孔让慕宁更惊讶。
这是今天来的第一个他认识的人,当今圣上的十二皇子——赵覆,慕宁知道了,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不过片刻功夫,又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慕宁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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