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枭像拖着死狗一样将杨老秃从后座上拖了下来,多年的酒色生活已经掏空了杨老秃的身体,现在的他任谁也看不出当年他也是能提着菜刀砍人,身手矫捷的样子了。
曹枭拖出杨老秃之后就瘫倒在地,刚刚和司机的那一场架已经伤到了肺腑,说不定打出了内出血都是有可能的,这部队里出来的练家子杀伤力就是强,能放倒那家伙当真实数侥幸了。
看见小罗提着一把杀猪刀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曹枭不由苦笑道。
“你看什么呢?上啊!”
“哦”
小罗慢腾腾的走了过来,拿着刀在杨老秃的身上比划了半天,可就是迟迟没有下手。
就在这时候,杨老秃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样。
“谁?怎么他妈回事?”
“快动手!”
眼见杨老秃醒了,正强挣扎要站起来,曹枭急忙呵道。
可小罗却还是拿着那把杀猪刀不知如何是好,他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阵仗?长这么大撑死了就是打过几次架,撑破了天就是打架的时候谁留了鼻血,就连小时候杀个鸡都是他那个多病的母亲亲自操刀上阵,何时轮到过他?脑子一热就想着出人头地跟着曹枭出来砍人,可真到了关键时候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这,就这么砍下去?”
小罗哆哆嗦嗦的问道,就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你不想给你妹妹交学费了?不想给你爹看病了?这一刀下去,张老板赏你两万,再加上一个月五千的一份工作!你下不去手?来之前我们怎么说的?一起出人头地!一起往上爬!你不总吵着想跟张老板混但却没有机会么?现在机会来了,你说你下不去手?刚才看你拿着刀砍那个司机的时候怎么下得去手?”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那个司机,那个司机他正在打你,我当然下的去手,可现在他这个样子,怎么砍啊。”
小罗急道,都快哭出声来,一脸的惶恐不安,即便他阅历再丰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也见过不少的大场面,却也没经历过这种断人手脚阵仗,说穿了他无非是家里穷点,被生活逼迫着过了几年穷苦日子,知道赚钱不容易,知道爹妈的难处,再多的,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曹枭没有再和他废话,上去一把抢下了杀猪刀,转脸满是森寒的光芒,对着小罗说道。
“你当不了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当,你这个年纪让你干这事也确实是难为你了,你不为你妹妹了我得为,我得替老王头修个像样点的坟!我得让那些骂了我十几年的村里人涨涨眼!我得让我那个躺在地下的娘看看他儿子也能有出息!我得替我儿子搏出个荣华富贵!最起码头二十年不用像老子这样夹着尾巴做狗!”
一刀下去,一只手滚落在地,鲜血迸溅到曹枭那张狰狞的脸上,可怖而又落拓。像是野狼为了生活下去却要一口一口啃食同类尸体时的那种眼神一样,哀伤而又坚定,落寞,凄凉。
对于从小就在山里和野兽打交道的曹枭来说,血腥啊,残忍啊,为了生活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玩意,但他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这和那些同类相残的野兽有什么区别?同样是为了生存,为了生活。
曹枭敬鬼神,现在居然干出了这么大一笔的肮脏罪孽勾当,有些好奇自己死后会不会下地狱?
但他并不后悔,他得往上爬,哪个人上位不是踩着大量的尸骨爬上来的?
曹枭来到这座繁华的大城市之后第二次红了眼睛。
“狗娘养的生活。”
... ...
这个世界没有平白无故的成功,谁怎么就有钱了?怎么就上位了?必有凭据。刨去那些玄而又玄的风水命理,总能发现些不太高深但却又很有道理的原因。
第十二章 风口浪尖(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