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兹随意翻看着案前的一本书,都是些游记,学术等一类“就想来看看你,快到中原了,你有何打算?”
季蛮儿回言:“得过且过。”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赫兹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看了一眼对面专心写字的她,发现书上有一本泛旧枯黄的书,书的外面明显有她的笔迹,写着纪年传三个字。
赫兹放下手中的书,翻开一看才知道书中讲述是的一个高丽人,他用他的一生游历在各个地方,并记录下那里的地理地貌,风土人情,季蛮儿在空白格处都会写上自己的见解“蛮儿,这书你是怎么得来的?”
放下手中的笔,用砚台墨着墨:“这是我从集市上买来的,这书许是作者自己杜撰的,我见着有趣,便每日看上一些。”
“这书可否送给我。”
季蛮儿回道:“可是上面有我的批注,赫兹哥哥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一看。”
坐了大约一刻钟,赫兹刚合上书,门外就有人禀报说有事要报:“赫兹哥哥有事就去忙便是,无须在此陪我。”
理了理衣服,那着那本泛黄的书,季蛮儿仍在低头写着字“那我去了。”
她点了点头,赫兹扬长而去。
中原,这十年未曾来过的地方了,往日的模样,今昔我往矣。
“何人!!”一支箭羽直射屋内椅子上的人,旁边的人及时护住,握住近在咫尺的箭,本想寻箭追出去,椅上的人品着清悠淡茶,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幕不关所以:“只影,不必追了。”
名叫只影的人诚惶诚恐,握住箭羽的手有几分颤颤巍巍:“是属下设防不周,立马加派人手,让大人受惊了。”
那人慢悠悠喝下一口茶,嗤笑道:“此人轻功甚好,只怕你也并非是他的对手,不必追。”
只影从箭端上取下信笺呈给那人,信笺表面空白一片:“大人,这类的信笺已是第二封了。”
那人接过信笺,打开一看,纸上只有寥寥几字“一世赌,功成万骨枯。此至中原,盛世浮华卷。”那人看完后,把纸浸湿在茶杯,模糊了一片,
只影命人撤下茶杯换上新的茶水,信笺早已成为一团墨迹染透了茶色:“此人到底是谁,这三年里他竟知道大人你的行踪。”
那人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枫叶,这是她最爱的一种树,还记得她曾在树下被先生责罚她不许走动,自己则在一旁笑话她,其实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树在人早以不见:“此人绝非善善之辈……”
午时三刻,大队人马到达中原境内,赫彦按耐不住,总是踮起脚尖四处观望:“哥,哎,哥,往那边看,那美人一直在看着你呢!”
走在大市井繁华的街道上,这一行队伍无不是最耀眼的,赫兹的面容引得那些大胆的姑娘频频回望,甚至还有姑娘扔出红花在他面前,见他不理,伤心的离去。
赫兹不明所以,身后的蒙着面纱的季蛮儿笑着说道:“赫兹哥哥不如就留在中原,这里的姑娘对你可是青睐有加,都向你投花了……”
赫兹看了一眼季蛮儿,转身说道:“你也是中原女子吧,不如我娶了你便是,这也省的这么多麻烦。”
赫兹静静的等待她的回话,她只是行了个礼,这个动作他是多久没有看到了,让他都感到内心的痛楚:“赫兹哥哥这话切不可再说,你乃一军主将,蛮儿怎可配你,今日这话我就当是笑话一场。”赫兹每次都真情相与,都会被她堂而皇之的避开,她可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感到狼狈不堪。
行了一月有余,比预想的时间晚到了几日,停留在译管,当天下午便下起了绵绵细雨,街上穿梭的行人,叫卖的混沌摊子,都在收拾着货物往回赶……季蛮儿椅在窗口,眉间紧锁,一双黑眸似要淹没在这繁华的临安城。
(作者留言:持续更新,努力码字中……客官们别忘记撒鲜花!鲜花啥的,小灰最爱了(捂脸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