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来不断的谜题挂出来,较之前的也越来越难了,答对的人自是没几人。
季蛮儿总是不快不慢的交出答案,就连同傅太师身边的蔡吉蔡老先生都注意到了:“夜大人可知这临安何时出了个叫季蛮儿的文人墨客?这临安单单姓季的本就没几人,连连猜中这么些谜题,着实不易。”蔡吉听着熟悉得很,就是想不到在那里听过。
“蔡老先生既感兴趣,何不亲自去看便知。”楼辰握在手里的笔久久未落下。
蔡吉摸着他那泛白的胡茬,本就一条缝的眼睛此刻更是不见:“哈哈,夜大人说笑了,你还不知道我,平日里最好懒散,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把老骨头了,待会叫她上来一徐就可,你说是吧,傅太师!”
傅太师看着这个装着明白装糊涂的老狐狸不想多言:“嗯。”
半柱香已过,夜华凝神与眸,落笔写下草草几字,轻轻吹干宣纸上残留的水墨,看着纸上的字,竟是笑了出来:“来人,告诉外面这是今日最后的一题,答出来者本王有重赏。”
这时挂牌的人不是那妖娆的美人,而是那个魁梧的男人:“楼大人说了,这一题答出来,可上二楼雅间一续,并有重赏,限时一柱香,现在可以开始了!”
下面的人议论不止“到底是什么题,限时一柱香,夜大人不愧是朝中倚卧的能臣啊,听说这次治理祁阳城的水患有功,皇上更是看好他。”
“他算个什么,我叔父乃是朝中的傅太师,他楼辰也算个东西?呸。”说话的是傅太师的侄子傅涵,此人是临安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倚仗自家有个傅太师撑腰,平日里没少祸害姑娘。
简玉在雅间内依然怀抱娇羞美姬,可是却似心不在焉,自看到旧人后,不安的心油然而生,多想与她多说几句话,问声可还安好?
简玉的下人把最后的谜题抄了一份上来:“简公子,这是最后一题。”简玉看着这题,眉头紧锁,上面写着‘世有一物,无色易黑’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啊?绿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王婉也从未听过还有此物,这为何物?
王小姐摇了摇头,思绪万千:“看一楼的季姑娘如何作答,今日此人算是闻声大噪了,完了之后,绿豆你去请她上来,要快!相信今日请她的人不会少了去。”
绿豆点了点头“是,小姐。”
一柱香过后,只有一人答对,楼辰看着这个‘水’字,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也许大家都会认为最后一题很难,可是谁也想不到,却是如此的简单……
幼年正在一起做功课的俩人,她撑着她的小脑袋,用小手指搓着他的脸,像个小话唠一样:“楼辰,你说这水怎就是无色无味,我不喜欢它的颜色,我喜欢黑色,嘻嘻,楼辰,我有办法让它立马变色你信不?”
他抬头看了看她,早就习惯了他的胡作非为,那次不是他替她担着:“我比你大两岁。”
她挥挥手撅嘴道:“都一样,楼辰好听些,每次都这样说,就是不叫你哥哥。”楼辰无奈道::“你又想怎样?”
她邪恶的一直笑。
他睁大了双眼,她竟然把父亲送给他上好的砚墨给扔进了老先生心爱的碗莲里,老先生唯一的癖好就是这盆碗莲,这下好了,全黑了。
“楼辰,你看,这才是我喜欢的颜色嘛,你喜欢吗?楼辰,可好看了。我,我……先走了”原来是先生从亭子那边走了过来,她是跑了,留他一个人在这。
以后的几天都未看见楼辰来书堂了,因为他被先生打板子了,回到家还被禁足了三日。
只影回来禀报道:“大人,那女子已经走了,她身边还有一个高手,看样子不像是中原人,接下来怎么办?”
楼辰捏着手中的杯子,那杯酒迟迟未入口中“细查!特别是那男子。”他放下酒杯,此杯已然有了裂痕“是。”十年未见,她身边倒是不缺男人。
蔡吉悠闲的喝着酒,眼神示意着身后的人:“去把那位姑娘请上来,就说是我蔡吉想见上一面。”
“不必了,此人已经走了。”楼辰走出了雅间,一身黑袍衬托出他那无可挑剔的脸,挺拔秀雅的身影决然独立于世间,留给他们的是那一道道残影。
素不知,身后的傅太师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兜兜转转,凡生甩掉身后的人,回到译管已经是下午了,黄昏透过枝丫眼前的女子有着朦脓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