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生把令牌显出来给他们看“让开!”那侍卫双眼睡意全无,这哪是他们敢拦的人,耽误了事命都没了,那人急促的吼着左边那个人:“还拦个屁啊!大爷快进…”
凡生难得理会他们,用内力感受四周,确认没有影卫跟来,护着季蛮儿进了简府。
那个护卫不服被骂了,冲右边的护卫道:“不就是块破木牌嘛,瞧你那死了人的样子!”
护卫听后,恨不得立马打死他:“他妈的,要不是老子让你让开,你他妈早就死了,那令牌可是有来历的,看你是新来的,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真他妈霉!滚滚,别他娘的跟我说话!”
季蛮儿进到这府中,就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原来是白日里的简玉:“可算等到小妹来了,快快进屋,我就跟父亲说嘛,今日我看见你了,父亲还不敢相信,我哪能把小妹认错啊?快些进屋,父亲看见你不知会怎样!”
简玉看着她身后的凡生,再看了一眼季蛮儿:“简哥哥无需在意,有什么说就可以,他叫凡生,是我的人。”
简玉点了点头,既然她都如此说了,自己还有什么不信的。
凡生就不一样了,时刻提防着她身边的每个人,许是替巴图杀了太多人,麻木了,不知在何时起,从未有过想要护住某个人这么强烈的感觉。
走过亭台楼阁,越过荷花池,熄灯一片,偶有几处转角有烛火跳跃,简玉走在前面,摸约半刻,来到一间屋外,季蛮儿却阧然停下脚步:“小妹,父亲正在里面等候你,他看见你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凡生,你就等在外面,没有我叫你,不许进来。”
季蛮儿艰难的迈着步子,推开门,灯火阑珊,一位身着暗色的老者,正端坐在上位,已有白色发鬓刻在了额头,老者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双手就止不住颤抖,十年了,十年了啊……
季蛮儿一进屋,摘下面纱,脱下了黑色外衣。
这还是简玉第一眼看见她的面容,白日里她还遮有面纱,十年前那个调皮捣蛋,惹事生非,整天捉弄夜华和他的那个小女孩,如今也成美艳的人儿了。
季蛮儿跪下,磕了一个头,沧然道,言语间以有几丝哽咽:“简伯伯,我是季丫头……”
简陵颤颤巍巍起身,一步当两步,站在她面前,扶起她:“好,好啊,季宗果然没有骗我,哈哈,他托梦给我说要我保护一个人,哈哈哈,果然不曾欺我啊,快起来,丫头。”
简玉在一旁附和道:“父亲,这不是见到小妹了吗,你还哭什么。”
简陵用宽松的袖口擦拭着,道:“我这是高兴啊,季宗后继有人了,高兴,玉儿你懂什么!”
季蛮儿一听,破涕为笑,打破了这凝重的氛围,简伯伯把她拉倒位置上坐下,屋内只有他们,简玉倒成了侍候的人,为他们斟上香茶,无声的坐在一旁。
风过无痕,雁过无声,季蛮儿把当年曲桓城的灭亡的经过讲诉给了简陵,却并为提及母亲是如何死去,自己又是如何无情的舍了谁才换来这条残命的。
曲桓城,一座渺无人烟的空城,土下埋葬了太多墓碑。
简伯伯和简玉听着季蛮儿讲诉,往事如烟,不堪回首,传言语道断,民间只道是可惜,却不知是一场奸人所为之。
“此次你回来,定有人虎视眈眈,你可做好准备,如今朝中的傅太师和那蔡吉都是奸诈小人,你回中原之事满不了多久,可有做何打算”外面已是五更天,简陵实是放不下她。
季蛮儿决然道,看了一眼一旁的简玉: “简伯伯,我不是当年那个丫头了,这次我不打算躲藏,我要拿回我的一切,拿回属于父亲的东西。”
“今日赫兹会带上我一同上朝进贡,那时简伯伯也会在,到时简伯伯只需听着,无需担心丫头我。”
这时屋外的凡生站在屋外说道:“姑娘,已是五更天了。”
季蛮儿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五更天了,也不再多言,起身行了个大礼便告辞离去。
简玉知道目前她是住在驿管的,天也快亮了,一来二去容易被人发现,徒增是非。
临走前送到府邸门口,将外衣递给她:“小妹,万事小心。”
季蛮儿与他相视一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