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公孙岩的脸都被气青了。
“”我说——唔——”公孙朝辉的声音被韩默的手给压回了肚子。
“叔叔……”
“你给我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韩默:“……”
公孙岩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地看着公孙朝辉,公孙朝辉头也没抬头,只看着地板。这地板怎么没铺毯子?韩默怎么能跪这么凉的地板?想了半天,公孙朝辉还是决定让韩默站起来。而另一头,公孙岩正在噼里啪啦地说些什么,公孙朝辉全部没听见。“默,你起来,这地板凉,对你和孩子影响不好。”
公孙岩只觉得胸口沉闷,似是血液想要冲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公孙岩被气的不知说什么。
“朝辉!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快给叔叔道歉!他刚才说了什么你知道吗?”韩默觉得她也快患上心脏病了,他脑子里装着什么啊?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
“别想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韩默白眼都翻成死鱼的了。
“岩,你别这样,他也是因为爱,你当初不也是?现在也算体会到过去你父母的滋味了吧!”沈翎是想让他消消气,结果话一出口就变样儿了,语气里还带点儿幸灾乐祸。
“你们这是联合起来玩儿我?”公孙岩的目光在其余三人身上来回扫视。
“没有!我保证!”
“爸——”
“啪——”公孙朝辉刚说完一个字,公孙岩就扇了他一耳光。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
“默,你知道吗?当你对我爸妈说那些话时,我有多么惊讶,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起,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比我想象中还要重要。”韩默靠在公孙朝辉怀里,捏着他的手,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喉却好像被鱼刺卡着,有些疼,说不出话来,“但是,当你在我耳边说,你只是暂时离开,让我一段时间后再去找你,我又欣喜又失落,后来,你又说,一段时间可能是几年,我真的觉得很无助……可是,你又说‘泥巴的新节国籍年就会大凯嘛时候我们可以更性福地再议起’我开始还疑惑呢,后来思索片刻,才懂你的意思。真是一遇事就乱了分寸。”
韩默的话是两人间的暗语,一遇到危险的情况,两人就用暗语对话,弄得别人想无头苍蝇,不知道东南西北。他们的暗语大部分是谐音,有些是字形相同,两人默契度极高,所以无论对方说得再离谱,都能明白。
“后来,我又跪在那里,联想起我爸的性格,便明白了你的意思。也就没再找你。”说到这里,公孙朝辉顿了顿,把目光放往窗外,“可是,等待是那么熬人的一件事,我在这五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想你的笑,你的气味,你的模样,我不知道你说的几年到底是多久,我怕忘记你的模样,便在房间里贴满你的照片。”
韩默的眼眶湿了,循着公孙朝辉的视线望去,她看到的不是窗外的景物,而是公孙朝辉五年做事时的模样,她看到五年中的场景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不见。也好,五年的等待过去了,迎来的是美好的未来,过去就让它过去……韩默在心里默默说。
“默,我可想你。”公孙朝辉收回视线,低下头,看见流泪的韩默,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深情款款地说。
“我也可想你,我有时候就会想,要是我当初没有走,是不是……”
“别这样说,现在,我认为你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我们考虑的总该是未来,而不是现在。”
公孙朝辉捧起韩默的脸,两人对视,两人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双唇紧贴在一起。公孙朝辉能清楚地看见韩默睫毛上的泪珠,他轻吻着她。
夜空中,繁星点点,明天又会是一个大晴天,明天虽然充满未知,但有爱的人陪伴,勇气只是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