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步流星的向着另一边看似像是淹死的尸体走去。
他熟练打开了死者的口腔,并且翻看着尸体,然后皱了皱眉头,看着死者手上的一个像是被抓伤的痕迹看了许久,抬起头继续说道:“这个死者并不是被淹死的,她的口腔中并没有水,鼻腔和肺部也没有积水的迹象,说明她是死亡之后才被放在水中浸泡,看身上这种浮肿程度,这个死者应该要比那个被**的要早大概一天左右。”
而随着他熟练的将尸体的胳膊衣袖翻起的时候,突然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胳膊上有一个针孔,她可能是被人注射了东西,看这针孔附近有明显的淤青,这些淤青说明再注射东西时她还活着,虽然尸体因为浸泡已经膨胀但是手腕上还是有一些微小的勒痕。剩下的确认鉴定我只能将她们带回我的工作室化验结束后给你们答复。”
这个家伙面对这些尸体时的冷静和细致程度,让我不由的好奇起来,按道理,如果没有十几年的培养,是完全不可能胜任法医这样的职业的。可是他,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出头的法医能有这样的实践经验,并且面对尸体能保持如此清晰的分析,实属少见。
而旁边的几个警察先是连忙掏出纸笔将他刚才的话记录了下来,然后又吩咐手下的几个人将这几个尸体纷纷抬到了担架上,一个个的台上了车子。
而那法医随即摘下了手套,并且递给了旁边一个体型较胖的警察手里,并且微微笑了笑,然后穿过了人群,跟着随行的几个警察走进了警车。
“小伙子,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还是出去为好。”那个胖警察突然间注意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我,我看了看身后,原来不知不觉我竟然跨过了禁戒黄线,而他正是在和我说话。
“哦。”我虽然点了点头退回了警戒线外,可是那胖子却皱了皱眉,开始责备周围拦着围观人员的警察,究竟是谁把这个小子给放进来的,可是在场的两个警察却面面相觑,然后一个笑着有些尴尬的年轻警察说道:“我以为他也是刑警队的人,所以……”
“你是傻子吗,他都没有穿警服,怎么可能是刑警队的,你小子看清楚点。”那胖子呵斥着。
虽然我不得不离开现场,可是依然不能释怀,光是从这两个尸体的死亡时间来看,这个凶手是先在不同的地方作为第一案发现场,并且将死者杀害,然后又将尸体运到这家医院,这当中的过程按道理是相当费周折的,可是这凶手却又能在一夜之间将这些尸体全都从楼上挂在窗户外面,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是再厉害的人,也完全做不到。
而且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为什么又要选择这样的地方作为抛尸地?
可是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那个法医,从他的身上我甚至看不出来一点关于他个人的信息线索,就好像在他出门之前,将一切身上容易被推测的信息全都清除了一样。
唯一能推测出来的,也只是,他今早在这个医院附近的小广场上慢跑。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对一些自己看不透的事情总是充满好奇,而对自己明白的事却往往很淡然,而我便是对这个年轻的法医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挂在医院窗外的木桶虽然已经被全部清理了,可是医院里的人却再也不能安定了,有的人甚至怀疑是不是什么幽灵在作祟,还有不少住院的病人竟然一一搬了出去,还有一些医生和护士也因为害怕纷纷向院长提出请假,有些年长的老人还说这尸体悬挂着的位置风水不好,怕是要招惹什么冤鬼之类的东西。
其实面对这样的事,大家害怕是人之常情,而我也不例外,所以当母亲告诉我要让父亲继续在这里疗养的时候我很不能理解。
但母亲却说,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去,再说既然警察已经插手这件事了,那么这案子迟早也会破,而且这医院周围也驻扎了不少警察的眼线,凶手也不会那么猖狂的,既然是无神论者,那么鬼魅之说就更加不可信了。
可是我却不以为然,光是从这些凶手的作案手法看来就已经令人发指,先不说这有可能是团伙作案,单单从手法的变态程度就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更何况,我没有告诉母亲的是,如果继续待下去,我的好奇心会让我也想去涉及这件事,并且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虽然我并不是什么福尔摩斯一样的大侦探,而且作为一个大学生我学的也并不是法律专业,并且我所学的管理学根本就和这些东西完全不沾边,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偏偏对这些刑事案件有着强烈的好奇心,跟何况,如今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用母亲的一句话说,我是着了魔。
也许就是着了魔,我着了专注案件的魔,而母亲却是着了固执的魔。
最后我们还是留在了这家康复医院,尽管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医院里的人又少了很多,留下来的人也都是一些住院的老人,还有行动不便的病人。
缺少了人气的走廊里更是显的有些诡异,这种气氛让我多多少少有些烦闷。
随着深夜的到来,我又失眠了,只是这次外面彻底的安静了,没有了我常常听到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一切静的我有些不太习惯。
一夜未眠的我,终于还是在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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