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最后一家的调查结束之后,结果却是依然没有什么更加有利的线索。
因为天色一晚,我们三个决定先让舒心回去调查狗的资料,然后我们大致总结了一下之后就各自准备回去。
临走之前陆皓突然间喊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不小心提到了你的父亲,你千万不要在意,他并没有参与那个案子。”
我不知道陆皓为什么又特意的强调了这件事,可是如果他就此不提可能我还不会多想,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应了一声之后挥了挥手,离开了警局。
回去的路上,我反复的思考着陆皓今天的意思,先不说我就这么加入了这次案子的调查本身就已经算是个奇迹,再而每次陆皓提到我父亲莫振国的时,总像是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一样,我回头想了想去年的事情。
记得父亲发病前,母亲曾有段时间打电话过来询问父亲的事,那时候我还好奇,父亲很少给我打电话,就是平时的联系也很少有,即便有最先知道的不也该是母亲吗,如果就是那段时间牵扯到了贩毒案,或许还真的有那么点可能性。
可是父亲一个基因学的教授,又怎么会参与到这些事情里,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和他五个毕业的校友一起建立了一个研究小组,因为同样爱好生物学,所以五个人一拍即合,这么一干就是整整十年,这十年里他们靠着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那个时候我只有十岁,父亲收到了清辉岛研究基地的邀请,最终带着他们的小团队进入了这家研究所。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父亲和家里的联系渐渐的少了很多。
想到这里,我已经站在了父亲病房的门口,在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也就在我犹豫的这么片刻之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又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陆皓的案子有了什么发现,可是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我愣在了原地。
又是这个号码。
当听筒里传来了同样的求救声之后,我的后背一阵寒意,随着嘟嘟的忙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母亲像是知道我站在外面一样,刚好打开了门,她的面容在楼道里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憔悴,“今天走了一天,干什么去了?”
“和朋友出去走了走,爸睡了吗?”我搀着母亲的胳膊,然后将手机放进了口袋,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父亲,这些日子母亲就是这样天天推着轮椅,带着父亲做各种康复训练,然后等父亲睡着了,她才能睡熟。
突然间想到,随着我去外地念大学,很长的时间我们一家人竟然很少再这么聚在一起了。
“你父亲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初,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病到是让咱一家难得的聚在了一起。”母亲看出了我的出神,走到了父亲身边替他压了压被角说道。
“会的,父亲会好起来,我们一家也会一直好好的在一起。”我坐到母亲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然后靠在了她的肩上,从母亲身上传来的那种像是花香,又不同于花香的味道从小就让我感觉安心。
口袋里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过,午夜的时候又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的雨,房间里微微有着潮气,也不知道明天等着我的又会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依然是被陆皓的一个电话吵醒,先推着父亲去了康复中心进行锻炼,然后又匆匆的赶去警局,临走之前父亲本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还是冲着我挥了挥手让我早点回来。
当我踏进陆皓的验尸房的时候,便彻彻底底意识到再次踏入这个地方是个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