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地下室位于一楼药方的后面,而入口却偏偏得绕道楼后面的窄道才能进去,虽然一墙之隔,可是其实却距离很远,一般没有什么人会特地绕道后面去这里。
所以因为年久失修,再加上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这个医院用来屯放一些旧的医用器材的地下室突然塌了,天色也晚,进去查看的护士长带着手电看到了那些头皮,开始以为是看错了,后来又看到那些带着血迹的剪刀锯子什么的东西才终于叫出了声。
不到十分钟,陆皓和王叔带着几个局里的人来到了现场,经过现场的一系列勘察,完全可以确认这地方就是五个尸体案子的第一现场。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着警方的人将那些作案工具带出来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仿佛再一次听到了那个电话里的求救声,不停的重复着,让我甚至没有感觉到周围的雨点已经开始落下。
“儿子,下雨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案子由他们警察处理就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撑着伞站在了我的身边。
“还真的有地下室……”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即便我极力的去掩饰,极力的去隐藏我内心的恐惧,可是这一切在母亲的面前却是那么的无用。
“地下室怎么了?”母亲不解。
这一夜我跟着母亲回到了父亲的病房,也没有再给陆皓打电话,更没有再去思考这件案子,而是一直反复的在手机里寻找着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可是却发现,这个号码就像是它从未存在过一样竟然从我的手机里消失了……
所以在这一夜,我再一次失眠了,外面的闷雷夹杂着雨声拍打着窗户,像是有人站在窗外用手敲打着玻璃一样,而医院里的楼道像往常一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不时有几声咳嗽声。
辗转反侧,最终我还是起身穿好了衣服轻轻的打开门尽量不影响到家人,然后走出了楼道外面,长长的走廊对面只能看到黑色的窗户,窗户边还有几根爬山虎的叶子在雨水的击打下晃动着。
我拿起了手机,有意无意的看了下时间,12点14分。
竟然又在这个时间里醒来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间感觉到就在安全通道的那边似乎有什么人走了过去,看起来并不像是护士,下意识的我走上前想去看个究竟,可是就在转过楼梯口的时候,我却看到一个木桶,就那么呆呆的放在楼梯的角落里,木桶的下面还渗出了红色液体。
就在我准备向前走的时候,身后竟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然回头,却看到了一个看不清容貌,可是左脸上却有一颗痣的男人拿着一把刀冲着我的脑袋过来!
“啊——”我本以为我要死掉了,可是当我突然间坐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我躺在床上,才知道是做了一个梦。
再看看病房里,母亲和父亲都已经不在了,应该是带着父亲继续去康复室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手机,竟然有好几陆皓的未接电话,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虽然如此我还是又翻了一遍通话记录,可是再一次确定,那个电话号码的消失却并不是梦。
可是当我将这件事告诉陆皓的时候,陆皓的反应和我想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他只是说那真的可能只是我的梦,因为最近的案子,有可能让我产生了幻觉,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陆皓还带给了我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周洋竟然在隐藏了这么多天之后自首了。这也是陆皓这么着急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更主要的是,周洋竟然点名让我去审问他,虽然王叔已经说过他没有权利选择审问人,可是周洋却不妥协,还用全部的秘密作为交换。
无奈之下这才有了我今天又被叫道警局的原因。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越是把一件事想的复杂,那么这件事却往往要比实际简单的多,反而越是把一件事想的轻松简单,这件事却要更令人出乎意料或是更复杂,就如同今天,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一个未毕业的大学生会坐在审讯室里去审问一个变态的杀人犯。
当我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周洋之后,才看到这个人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他穿着已经脏乱不堪的衣服,头发也很久没有整理过,整个人看起来要比照片里黑了不少,若不是他左脸上的黑痣,还真可能认不出来。
“长的还真像。”坐在他的面前,他看着我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像什么?”我不解,然后回头看了看站在审讯室玻璃外的王叔和陆皓,他们也点了点头表示对我的信任,可是这反而让我有一点点的不安。
“没什么,你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挺像的。”周洋笑了笑,然后用手整理了一下落在眼睛前面的头发,“你就对这个一点好奇都没有吗?”
“有是有,可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杀死那五个人的,又是怎么将他们带到医院地下室里,那种变态的处理尸体的方式,简直令人发指。”虽然已经从陆皓那边听说了父亲曾见过周洋,但是被周洋这么一说本来压制在心中的一些疑惑还是多多少少让我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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