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没有和我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但是当我看到了放在床头的警官证之后,也猜到母亲一定很失望吧。
我有些吃力的走下床,还是熟悉的房间靠近衣柜的书桌上还放着一家人的全家福,是在冬天过年的时候广场上拍的,小时候每当下雪的时候就喜欢跑到外面抓一把洁白的雪,团成一个雪球,冲着院子外面的大树干上丢,因为家的附近没有其他的住户,所以在这栋房子附近也只有我一个同龄人,所以这个不大的小院子就成了我的天然游乐场。
想想看,那个时候透过窗户总能看到父母趴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我。
“你还是决定了吗?”看到我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站在我身后的母亲淡淡的问道。
“恩。”我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母亲。
“既然决定了我也就不拦着你了,但是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再后悔了。”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去阁楼收拾收拾杂物,外面的桌子上有吃的,躺了两天也饿了吧。”
“恩,是有点。”被母亲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桌上放着的是我最喜欢的菜,还有一碗香醇的鱼汤。是有多久没有吃母亲亲手做的菜了呢,听母亲说那个时候我就喜欢吃她做的水煮鱼,吃鱼时总喜欢吃鱼皮和鱼脑,并且每次都会抱着一大碗鱼汤不愿意松手,非得把碗里最后一滴汤汁都喝掉才肯罢休。
而且母亲做的鱼不仅是我喜欢,就连父亲也喜欢,也只有那个时候,父亲才会表现的像是一个孩童去和我一起抢鱼汤喝,最后两个人一闹腾,不小心打翻了母亲手里的汤碗,结果不仅是母亲的新鞋子被撒上了汤汁,就连父亲放在一边的文件册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因为这件事父亲虽然也是受害者,但是还是免不了被母亲数落。
虽然说这些记忆十分模糊,甚至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但是那些最真实的东西却依然似有似无的存在着,可是又是什么时候他们竟然就这么悄悄的溜走了呢。
喝着手里的汤,就是这张桌子,承载着我们最温馨的记忆,就在这时我突然间发现,就在这张桌子上,曾经是摆着一个相框的,那个时候的鱼汤不仅撒到了文件册子上,也洒在了那张照片上。
记得那个时候父亲还心疼的把那张照片从文件册子里拿了出来,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给他装了框子摆在这张桌子上。
并且那个时候我很好奇父亲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照片,父亲便告诉我,这张照片里的人是他这辈子最信任的伙伴。
可是既然如此,这张照片又去了哪里?难道是被父亲或者母亲给收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打量着房间的四周,那个照片确实不见了。
父亲最最重要的伙伴?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下意识的,我向阁楼的方向走去,顺着楼梯走上去,刚好看到母亲系着围裙一边整理着一些旧箱子,一边将一些没用的书和稿纸丢在了垃圾袋里。
“妈,你有没有见过父亲那张放在楼下桌子上的照片?”我问道。
听到我的询问,母亲的手停顿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看着我“什么照片?”
“就是小时候我不小心用鱼汤弄脏的那张,说是父亲重要伙伴的照片。”我继续回答。
“没有见过,估计是被你父亲收起来了吧。”继续低着头将手中的稿纸塞到垃圾袋里,然后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一不小心竟然打翻了放在桌角的文件袋,而从文件袋里掉出的文件一角上,竟然画着清辉岛的标志。
我立刻走上前先母亲一步捡起了那份文件,不仅仅是清辉岛的标志,这份文件,就是关于人体试验的实验报告。
“清辉岛……”我连忙转向母亲身边的垃圾袋,翻开来之后里面的那些稿纸上写着的也都是一些基因的符号代码,还有一些推理公式和一些研究报告,还有不少数据统计图,这些都是父亲工作的资料,母亲为什么要隐瞒?
可是这还不是更令我惊讶的,因为就在这一堆文件资料里,我找到了那张照片,那张右下角还沾着鱼汤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除了年轻的父亲之外,还有两个人却让我愣在了原地,难怪当时见到周洋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因为周洋也在这张照片里!
与此同时,脑袋里虽然嗡的一声很不是滋味,他们是父亲的朋友?所以很久以前就认识……
他们是五个人,站在上面的三个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是已经死掉的教授宿宏传,另外一个就是周洋,其次是父亲,前面站着的两个并不认识,一个是黑色齐肩短发,带着黑色耳钉的女人,另一个是个年龄更小一些的少年,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左右,他上衣右侧的口袋里别着一支笔,右手拿着一本书看起来很稳重的样子。
“为什么瞒着我……”我看到站在旁边的母亲,母亲也愣在了原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手里的那张照片。
“所以你是知道父亲在哪里的对不对?你也知道清辉岛研究所究竟在什么地方对不对?”我继续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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