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接到了报警,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急,反正我们听出来就是说他的父亲死了,倒在了烈日下的大棚里,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中暑,可那个操着浓浓本地口音的女人却一直再说他是被人毒死……反正就是被谋杀的,我们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的时候,她却开始只字不提。
“那时,我担任警长,我迫于那个女人的灼灼逼人,叫上郝大光一起去了她所在的沈家村。
“晚些时候,我们开着破旧的警车,终于到了目的地沈家村,也检查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老人,现在确实是死了,症状符合中暑的种种迹象,我们开始责备女人为什么当时不叫救护车,这样子还有一线生机。我是说,这种情况总会有一线生机。
“‘我阿爸肯定是被毒死的。’那个女人就又开始了,说不可能是单纯的中暑。我们拿她没办法,答应给他的父亲做尸检——于是,我开始联系法医,而郝大光则留在那里,好像是被女人请到了家里去……”
“那大棚里种的是捕蝇草?”魏东打断了韩荆,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我不是说过吗?”韩荆狠狠地瞪了自己的“长官”一眼,“对,对,他们家是世代研究种植食肉植物的家族,为这个好像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到那个死掉的老人是第三代了,女人是第四代,他们种的捕蝇草十分的巨大,最大的种可以长到半个人这么高!那个老人倒地之后,还被一个捕蝇草咬化了手指……
“总之,”他继续说了下去,“几天后的法医鉴定确实属于中暑,可是郝大光却在和女人单独呆了一会后,改变了对整件事的看法。”
“哦?”钱爱爱歪了歪头。
“嗯,他开始请假,天天地往沈家村里跑,还带着好多刑侦专用的工具,他后来对我们说,这个老人的死背后没有这么的简单,当然,我们谁也不相信他,你知道,这个老头十年前的精神就是有点恍惚的。
“没有想到,”韩荆把这一叠照片摊在了桌子上,“他还在调查这件事……”
说到这,大家陷入了沉默。
“真是个怪老头。”钱爱爱评论道。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他才被砍死的?”魏东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怎么会?”韩荆反问。
“如果他真的查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才遭人灭口的话……”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会的,中暑无可辩驳,怎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韩荆不悦地说,“那张该死的尸检单我还亲自看过呢!”
“小说里不是常有这样的情节吗?”魏东试着解释清楚,所有人都看着他,让他有点不自在,“一个单纯的事故,他的背后却能牵扯出另一桩惊天命案,比如——”
韩荆伸出一只手,打断了他:“那只是小说。”
你们也只是游戏好不好?魏东怄气地想着。
“总之这也是一个可能。”毛杰克站出来圆了场,“有什么不可能呢?现在我们先要做的,就是对现场做出很好理性的分析。小朱,”他问,“你查出了什么?”
小朱一听自己被点了名,全身便僵了起来,“嗯,嗯那个,现场被处理得很好……我是说,那个凶手可能是专业的,按照,按照现场的状况来看,只能从表面看出,凶手是一个人,而且可能是熟人,或者是这位警官知道的人,两个人泡了茶,面对面地喝,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打翻了茶杯,然后就把人给砍,砍死了……”
“凶器呢?”魏东指出,“找没找到砍人的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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