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甘墨终于深知何谓作茧自缚了。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当务之急,得尽速摆脱困局。
于心中权衡利弊之后,她踮起脚尖,顺着他施加在她腰间上的力道,吻上那抹正泛着狐狸笑的薄唇,同时,双手游过他的胸膛,顺势勾环上他的后颈,而后,启唇轻咬他的唇畔,更深一步地贴合,旨在加深他的**。
而他则是着实地好奇,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遂以左臂环紧她的腰身,让她紧贴住自己,右臂上移,扯开她的发带,任其飘落至冷泉中,继而,掌置于她的脑后,唇齿交缠间,渐显意乱情迷。
半刻钟后,有感她气息渐呈紊乱,他放过她的唇瓣,薄唇缓缓下移,在她的下颚轻咬一记,引她本能地偏头仰首后,滑向她的脖颈处轻咬吮吻,烙下点点红梅。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就是现在!
她倏睁眼眸,右腿蜷起,猛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他。
怎料,非但没有出现预料中的闷痛之声,反教他给裹住了双腿,再度压往泉壁,而后,他以额相抵,目生狡黠,笑若春风,
“对不住了,墨儿,我家中只有一年幼体弱的弟弟,因而,子房断不可断子绝孙。无法如墨儿所愿,我深感歉疚。”
……混蛋!她坚守“忍”字诀,不让这声“混蛋”冒出口。
见她不语,他将身子略微后移,抬手轻缓抚过她额前青丝,将其拢回耳后。
“墨儿该是到了可出嫁的年纪了吧!”
“错了,本姑娘才十四。”你个不知忌口的衣冠禽兽……
“噢~~”,他略有讶异,随即揶揄道:“敢情我方才是教一个尚未及笄的丫头给勾引了?”
俗话说得好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实在是按捺不下心中的怒火了,张口即骂,
“你混——唔……”可怜其尚未痛斥完最后一字,便遭她口中的那个“混蛋”给牢牢地封住了嘴。
推挤不开,挣脱不得,她直觉就想用咬的,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不过,某位仁兄可正是等着她这么做,趁她松开牙关准备狠狠咬向他的唇畔之际,他以手扣住她的下颚,将舌探入,勾缠住她。
她自是不肯就范,于是乎,一个极尽纠缠,一个极力推拒,就这样,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了一起。
正当情势越发难以控制之际,一道润泽男声由远及近响起,
“子房,你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