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墨两家遭阴阳家及帝国军队合力围剿,突围脱身后,为流沙半途阻截。
张良安置好天明、少羽二人后,该换装束,前往游说,以期两方前嫌尽弃,通力协作。
因着早前筹谋万全,故而,此番虽未成事,亦已离之不远矣,而究其个中缘由,亦或因,诸如唇亡齿寒此类事件,乱世中人皆已见得太多。
然其后之发展,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出自本能的谋算人心竟衍生出了诸多变数。
“子房,此次我允诺放过他们,你方才之言仅占半因。”
半因?
“你算漏了一桩事,我最不喜为人掌控,即便那人是我的昔日故交。”
他眸色一凛,续而缓道:“卫庄兄言重了,子房并无此意。”
“这已然不重要,如今,你我该已两清了。”
两清?他不由覆眸,莫非何处出现了纰漏?
见对方沉眉不语,卫庄笑意生冷,“赵高将她出现在桑海城的消息全面封锁,却是暗里下了格杀令。若是所料不差,下手的该是六剑奴,”眼见张良神色狠然震颤,他不以为意般续道:“你方才在此耗费了不少工夫,此时前去,兴许恰好还能为她收尸。”
“……她在哪?”自卫庄话落,他窒了良久,此时发问,言间声色已趋晦暗。
闻言,卫庄未答反问,“你觉得,流沙可会为一个将死之人费时耗力?”
场面就此冷凝,唯留下沉然作响的寒风及落叶翻飞之声间或交杂……
“得到的同时便意味着必有所失去,子房,即便我早一步告知你,你当真便会选她么,实则不然,你终归还是会拿她作代价。”话间,卫庄显得尤为平静,“而这,便是你的大义。”
立身于张良身后的诸人在这一刻终于相继了悟,此二人话中的“她”,该是位女子……
“卫庄,我虽与你相看两厌,但你也不至于要如此咒本姑娘死吧?”她由对峙双方之间的树丛阴影处踱步而出,声中满是讶叹。
……墨儿……
她的身影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撞入他的眸里,眼见着她的模样愈渐明晰,他在心中低唤出那被封藏了整整四年的名字。
“看来,你躲开了第一回暗杀。”卫庄轻嘲。
她缓作摇首,眉目皆笑,“只是还未到罢了,正巧也能让我好生思虑一番,要否顺道替流沙与之牵上线。”
听罢,卫庄回以冷哼,“怎么,这般快便要替子房出气了,我还真不知,你竟是如此念旧情之人。”
她唇间笑意未减反盛,“本姑娘一向念旧不念情,若非你方才的那些话着实太过逆耳,本姑娘如今想必还在作壁上观呢!”
“哼,希望明日晨曦到来之际,你尤有机会逞这等口舌之快,”话落,他踵足旋身,“走!”
卫庄的这道命令,对于道墨两家来说,意味着危机已过,他们暂且得以休养生息。
而对于甘墨而言,所谓功成身退,当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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