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这才是我们最直接的交流方式。
明哥,自从你离开了学校以后,发生了很多的大事,期间我们跟学校外面的人干了一次狠架,刚开始兄弟们还占了一点上风,可是慢慢的,对方的人越来越多,我怕兄弟们支撑不住,便叫他们动了刀,谁知对方也毫不示弱的亮出了砍刀。
兄弟们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带着他们拼了命才杀出一条血路。
只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很多兄弟都倒在了地上,他们强忍着剧痛,只说了一句,川哥快走。
我当时说不出的难受,我很想转过头再杀回去,带着兄弟们一起走,可是当看到建熊在关键时刻硬生生的给我挡了一刀后,他也只是说了一句,兄弟快走,以后一定为兄弟们报仇,那时我才知道我的责任有多大,我不能就这样去送死,我要为兄弟们血洗耻辱。
最后只有我和雨泽跑了出来,其他的兄弟都是伤的伤,残的残,建熊的大腿被人家捅了一刀,到现在都还不能下床走路。
再后来,警察来了。
雨泽为了我能逃出去,和我兵分两路,顺利帮我引开了警察的追捕,只是……
此时小川的表情很迷茫,眼角泛着淡淡的雾水。
“只是什么”?我不安的问道。
后来雨泽被警方抓走了,只是他把一切的后果都承担了下来,很快就被收监入狱。
我第二天就买了张到南京的火车票,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学校。整整两年了,我都不敢去看他,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兄弟们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小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长长的斜刘海盖住了他噙满雾水的双眸。
我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王雨泽跟我是一个村子的,从小就很讲兄弟义气,爱打抱不平,是一个大仁大义的好兄弟。
我端起水杯,也是一饮而尽,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习惯性的拉开窗户,一股凉嗖嗖的冷风拼命往屋子里面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便又快速关上。
“快要过年了,他在里面过得好吗”?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每个月都会往他的账户上打钱,应该温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再说了以他的性格,别人估计也奈何不了他。只是他应该会感到很孤寂吧!
“那你到南京怎么变黑社会了”?我突然转过头盯着他。
那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学校肯定是不能去了,我打电话给了在南京的表哥,问他怎么解决,他想都没想就让我买车票来南京。
这些年表哥在南京也是混得风生水起,我才跟了他一年的时间,他便把这片区域交给了我管理,虽然刚开始底下的人都不服,只是久而久之,我待他们就如同亲兄弟一般,也就开始一个个都开始打心眼里服我了,都管我叫大哥了。
“你觉得你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我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理了理眼前的斜刘海,露出了带着些许沧桑的双眼,又往杯子里面倒茶,这一次,直到水溢出来了才停下手里的水壶。
其实当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头了,也没有打算给自己留后路,我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我也不知道能走多远。
但是你来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苦茶,又是一饮而尽,浓烈的苦水久久的嘴里不曾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