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聊无事路过学校卫生室时,他无心听到了一段谈话,找到了一个挣钱的机会。他不知道如今居然还有人卖血。
这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如果说打散工会被发现,那卖血无疑就隐蔽和合理的多了!星期四他便请假去了维叶市的一个输血站,恰好有几个单位在那献血!
门口挤着很多人很拥挤,他按照之前那两人的说方法坐在门口的长条椅上等待,不一会就过来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问他要不献血。他说要,那人便给他拿了一份体检表。
那女的神神秘秘把他拉到门口。门口还有很多男女,有骨瘦如柴的,也有大腹便便的,衣着也很简陋,手上都拿着一张表。那妇女教他们如何填表,如何应对医生的各种询问,其中有一些没有居住证和身份证的都被她赶出了这一群,并把表收了回来。她看了看萧枫的身份证,刚满十八岁,这身份证是萧枫刚上高中时父亲帮他办的,他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上居然是在这个抽血站。她打量着萧枫看他眉清目秀,疑惑地问:
“你上学呢,还是工作了,真是缺钱?”萧枫说他待业,上有父母下岗,下有个弟弟还在上小学。此时他已把谎撒的非常圆满。
那女人听了他的介绍很是同情他,好心地帮他填好表格。在工作单位一栏里填的是老班长酒楼。然后就带他们进去,先体检,后抽血,每人抽了四百CC鲜血。然后他们排队依次走出来,等那女人发钱!那女人在里面和那些医生交接完后,就出来了,每人七百块,当面点清。轮到萧枫,她没有给,说你先靠边呆会再说。等钱都发完,卖血者都散去了,那女人才把萧枫的钱拿出来。她给了萧枫一千。并且留给他个电话号码。让他以有需要再跟她联系。
她说:“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又是头回,家里这个情况真是难为你了。以后有什么难事就来找大姐!
萧枫问:“你是大班长酒楼的经理吗?”
女人说:“你真是第一次?我可不是他们经理,他们酒楼分配了献血指标可没人来。一人给一千六都没人来。我是承包的,他们给我一千四,我够仁义的吧,我也就是挣点儿来回跑腿的组织钱!那妇女说以后有这类任务萧枫还可以找他。那女人向萧枫递了个媚眼,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萧枫站在瑟瑟的北风里,手里攥着这一千块卖血的钱。
在后来的一个星期内,萧枫又连着得到几次卖血的机会。只是在最后一次去卖的时候,他胳膊上还带着一个没有消退的针眼,让医生看出来了,在盘问了一番后,医生把他赶了出来,但那妇女还是给了他四百块钱。说小伙子你对自己也别太狠了,你去买补血的营养品,补补身体,等以后身体好了再来找我!萧枫看了看,这些钱差不多了,再加上自己的生活费足够还给上官灿!萧枫跟那女人寒暄了会便匆忙离开了这个寒冬里未免凄凉的抽血站。
上官灿在帮萧枫签完赔偿协议后,便回到家里,学校也没去,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吃饭时间,她几乎从未离开过自己的闺房,她为当初自己的做的这个决定现在隐约的感到有点后悔,这个决定她当天夜里经过了一夜的思想斗争,她本想按父亲开始说的那样做,但父亲那最后强调的语气让她犹豫了,父亲是在提醒她,她有可能会因此失去萧枫。
是啊,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抵住时间的催化,一切东西都会在它的发酵下变质,感情也是如此。就算到时自己还是深爱着萧枫,那萧枫呢?她不想冒险。如她所想,她心里蕴藏的那份情感一旦被发掘无人可以阻挡,不只是父亲和萧枫现在也包括了她自己。
她知道萧枫可能因此毁掉,可最后她还是做了那么一个决定,虽然她因此而看不起自己,但谁让她爱萧枫呢?她身不由己而又不可自拔。近几天思想的煎熬已经让她身心疲惫,而萧枫的杳无音讯更让她几乎发狂,他想无论如何萧枫也会给她打个电话表示下感谢,虽然她知道这个感谢背后隐藏着多卑劣的阴谋,但她还是希望他打个,哪怕只有一句“谢谢”也让她感觉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可萧枫没有!
她此刻又哪里知道,萧枫这段时间正为了她那个象征意义的赔偿协议,那个连赔偿金都是上官灿自己瞎编的协议正在供血站卖血!就当她备受折磨的时候,周末她意外接到了萧枫的电话,这个电话让她欣喜若狂,此刻的烦恼也因这个电话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