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王军所说,第二天他为上官灿这事专程去了一趟玻叶,父母见了王军把他请到客厅,母亲倒了杯茶,坐到父亲旁边,便招呼王军喝茶,王军象征性呡了口,便开门见山,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到茶机上。
萧枫父母面面向觎,不知这钱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钱啊,是上官灿借你们家萧枫的,正好昨天我去他家,她托我带过来的!”听完这话父母愣了。
“上官灿?谁是上官灿?”父亲疑惑问到。
王军看他们夫妻对此事一无所知,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他从萧枫爸妈聆听的神态和表情断定,他夫妻二人对这些钱并不知晓。
王军委婉中带着批判的口气说了些孩子教育问题,怎么让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又说到自己是如何培养儿子。儿子在他的教导下,是如何的勤俭节约,通情达理。从他的言语中,萧枫好像成了一个,放荡不羁,挥金如土的败家子一般不堪。萧枫父母脸色也是一会红,一会白,连连点头称是。
这王军毫无眼色,发泄完了,便起身告辞,说还有点事要处理。萧枫父母没有挽留,说了些客套话,便目送他离开了。
此刻对他们来说,那五千元钱像个谜团。困扰着他们,这不是小数目,萧枫这些钱的来历让他们胆战心惊,坐立不安。他们想到了萧伟,便给他去了电话,萧伟电话里含糊其辞,说并不知情,还没等电话那边萧伟问明原因,父亲便挂了电话,拿起茶机上的钱,气冲冲的走向萧枫的卧室,母亲也跟了上来。此时萧枫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萧枫开门!”
他听到父亲的喊声,急切而又愤怒。
“干嘛!”萧枫一脸的不耐,揉揉惺忪的双眼。
“开门!”父亲那边嗓门放粗,几乎用吼。
“来啦,来啦。”萧枫来不及穿衣服,便穿上睡衣去开门,心想父亲什么事这么着急。开门后父母的脸色让萧枫胆战心惊,他从未见过父母如此过,那愤怒由心而发,容不得他有一丝的敷衍。
“萧枫,你最近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父亲质问中带着愤怒。
“没,没干什么!”萧枫眼神惶恐,语气坚定。
“没干什么?欧阳灿是谁?”父亲知道他在隐瞒。寸步不让。
萧枫愣在哪里,张口结舌,脸色苍白,他想父母可能已经知道一切。他沉默不语,如囚徒一般,等待着父亲的宣判。
“这是什么?”当父亲把那五千元扔到床上,他的思绪万千,却如何也想不到这些钱如今会躺在自己床上。他百口莫辩,不知如何解释,只问了句:
“这钱谁给的!”父亲没有回答他,反问,“这钱哪来的?”
父亲毫不留情地逼住他试图躲闪的目光。这些对萧枫来说,突然而又莫名其妙,就连他自己现在也不知,为何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他感觉自好像一颗棋子任人摆布,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事与上官灿有关,看来他小瞧了她,那个被动人外表包藏着的真正的上官灿,是多么的虚幻和难以捉摸。
“这钱到底是哪来的?你别说是萧伟给的!”父亲再次质问,仿佛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萧枫心中苦笑,是啊,如今自己在父母的眼里,着实成了谎话连篇的不堪少年。
他抬起头,眼圈发红,眼神却透着倔强,迎着父亲凌厉的目光说:
“我没偷,也没抢,你们管不着!”
父亲将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他的脸上。“啪”地一声。容不得他躲闪,这下旁边的母亲也大惊失色,慌忙去阻止父亲。
萧枫捂着脸,几乎流泪。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他心中万般委屈,他不想辩解什么,只是在那倔强地站着。
“枫儿,妈妈知道......,爸爸只想知道这钱你哪来的,借的话,我们把钱还给人家。”母亲声音颤抖,泪流满面。父亲的那耳光让她心如刀割。
萧枫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不知怎么也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