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看见木槿的脸色变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诺诺道,“少夫人,不远不远的,不过一日的脚程。少夫人,你别伤心,我们去本家就呆几天而已,以后少夫人还是跟少主呆在京城呢。不然少主不会特地买了这么大一个新宅子了。”虽然盐海城的生活更好,红雨暗暗道,盐海城好多她割舍不下的海鲜呢。
“真的?”木槿渐渐冷静下来,暗暗责怪自己的不冷静,这还是进了妙茗坊后极少的失去冷静之一。她见红雨并不是故意说谎骗自己,心也放下来了。在妙茗坊见过各种各样,形形**的人,说没说谎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新买的宅子吗?他这么重视她吗?为什么她脑子里没有这一号人物呢?
她一把倒在婚床上,对着红雨道,“红雨,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我要睡了。”她把头埋在柔软的丝绸鹅毛被上,不再理会红雨,又说道,“麻烦出门的时候把灯灭了。”什么洞房花烛夜,她才不会相信那一对蜡烛从头燃到尾夫妻之间就会白头到老!而那个好男色的新郎官估计也喝得鼎铭大醉,哪儿还会有力气洞房?呵呵。
带着脑子里的疑问,困意袭来,她缓缓睡了过去。进入沉眠中的前一瞬间,她仿佛听见门开了,她想睁开眼睛,可是为什么怎么努力也挣不开呢。
难道!又要让她经历她再也不想再经历的事?!不要,不要!一滴滴的冷汗从她皮肤冒起,仿佛那人感应到了,用丝帕轻轻为她拭去,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睡吧,明日我们就到盐海了。”这是她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柔柔地,轻轻地,暖暖地,让她飘在云朵一般。
仿佛这人将她抱起,怜惜地吻过她的额头,之后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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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悠悠转醒,睁眼看到是不是昨晚的婚房,而是另一种风格的家具布置。这是红雨端着洗漱用具进了房间,说道,“少夫人,你醒啦,红雨伺候您洗脸。等会儿要去跟夫人敬茶呢。”
她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床位,还留着那人留下的余温。
红雨嗤笑出声,说道,“少夫人,少主已经去跟夫人请过安了,这会儿应该去造船厂视察了。少夫人睡得熟,少主叫我们不要进来,让你多睡一会儿呢。”
不是她睡得沉啊,是她被下药了!
可是她说出来会有人信吗?她觉得她就像被一根莫名其妙的线牵着,糊里糊涂地就成了亲,一点儿自主的权利都没有。
于是她也不再申辩,转而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少夫人,现在是傍晚时分,敬过茶后就可以行晚饭了。”红雨恭敬地说道,手里也不闲着,将毛巾拧干,递过来给木槿。
什么?!
意思是她已经睡了一夜一天!木槿目光骤冷,她实在没办法对这个夫君升起好感来,于是沉声说道,“红雨,你去请少主过来吧。”
“这?”红雨面露难色,说道,“少夫人,少主身在南郊的造船厂,回来还要好一会儿呢,您先去给夫人敬茶可好?”
“哟,这新郎官还真是好上进呢,撇下新娘子就去办公了呢。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居然要用药把我骗到这个地方来!”木槿忿忿不平,她实在想不通啊。
“少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少主,少主很好的。”红雨也听出了木槿话语里的暗讽吧,只是少主下的命令她也无法违抗啊,一直以来,少主要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木槿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新婚娘子没见过丈夫一眼,就被扔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想来这边是沿海城,或许会跟京城的礼节不一样,于是木槿问道,“这边的敬茶可有什么规矩?”
“少夫人别担心,莲家虽是盐海首富,可是却不像京城的传统大户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所束缚,大可放轻松些。这个敬茶也只是走走形式,说一下吉祥的话罢了。新人表孝顺和尊敬,老人表幸福与美满。”木槿抿了一下嘴,想不到这个丫头也懂这么多。
一袭浅粉色小襦裙,压以鹅黄色的绣边,小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发簪用银镶红宝石做成的七彩蝴蝶在如云的发髻上翩翩于飞,清丽脱俗的气质浑然天成。
“少夫人,你真好看,少主没娶错人呢。”红雨看的移不开眼睛,只一个劲儿的赞美。
对于红雨的奉承木槿不可置否,然而她要一个好皮相做什么,像娘一样的下场吗?有些人,并不是一个好皮相就能拴住的。时光荏苒,再好的皮相都会消逝啊,被年轻貌美的少女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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