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想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就想象出以往做这些事情的样子,她觉得这些事太琐碎也太无趣,可自己每天都要花上那么多的时间来做这样一些事情,重复再重复,这简直是在浪费生命!她在心底这么想着。
可如果没有这些事她又有什么可做的呢!就像此刻她还不是就只能坐着然后在心底发牢骚,她伸手想在桌上拿点什么东西把玩一下,只是桌上只有那本不甚喜欢的书——《从此过的简单》。
许静雨看了一眼书的外包装,主色调是黄色,一种和冬天里枯死的已经有些腐烂的草一样的黄色,书名也带着一种黄色的边框,只是淡的发白,要不是有人为的立体设计几乎会让人忽视掉,真是粗糙的设计,她在心里说。
她翻开封面折起的边沿部分像大多数书一样有作者的简介,但是她没细看,只依稀看见作者的笔名是一个人的草原,心想这倒和封面的设计相得益彰,就连这纸张的材质也像极了草的质感。
她又翻了几页直接看到正文,第一节。
我已经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被一个人的影子折磨,我把她称作是一种病,一种经常性错觉综合症,其中之一的表现为走在人群中总会在不经意间把一个人认作是她,但每次认真看时她就不见了,为此,我走过很多地方,当然不是为了看病,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条热闹的街,同样,我当然也没有那个闲情逛街,为的,无非只是想多看一眼她的影子。
1999年的秋天,那是一个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秋天,我还清晰的记得疗养院里的那棵永远青葱茂密的青松,也不是那院子就只有这么一颗树了,但那时在我眼中却再看不见别的了!
每当我还属于我时,我就安宁的躺在一间只有我一个人的病房的床上,看着窗外的那棵青松,而我也一直相信那棵青松同样一直在看着我。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不愿记起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所以一度我对那个自己住过整整两个星期的病房和疗养院毫无印象,所幸的是我并没有一直待在那里,因为在第十四天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可能是我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九月里的第七天,星期二,天气晴,我早早的醒来,严格的说应该是起来,因为那些天我很少在应该睡觉的时候睡着,也很少在应该清醒的时候清醒,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周围一直有人说我病了,而且还越发的变得严重,为此我极力的反驳,直到他们再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起我生病这件事,像往常一样在八点半我得去见我的心理医生,虽然我一点也不想见他,但是我还是得见,而且还要表现的非常的配合,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就会见到我父母的眉梢便会多出几缕愁云,尽管他们极力隐藏但我还是很轻易的就看出来了,我为自己的观察入微而沾沾自喜,同时也在计划着逃跑。
从入住的第三天我就已经开始计划了,有人的时候我就设法让自己打起精神,表现出他们很想看到的积极乐观,他们问我什么我也总是笑着说没事,并尽量让他们觉得我已经能接受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了,同时也极其的愿意打开内心去体会他们的关心和照顾。
可一旦我确认四周没人监视我时,(那段日子我的感官异常敏锐,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所以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我才能安心睡觉,而且很快就能睡着,不,应该说那只是一闭眼的功夫,但我很谨慎,即使睡着的时候也小心翼翼,没睡多久就会醒来,然后我就会看到自己在那里写东西,写的全是些让人看了会毛骨悚然的故事,与其说是故事,还不如说是一些毫无联系的片段,于是我把它们又通通烧掉,几次这样之后我把笔纸也都扔到窗外,扔的很高,直听到打在树枝里……。
许静雨一把合上书,暗骂道“我的天!这……是恐怖小说吧!”
冯萍本以为许静雨正在看书于是一直没打扰她,自己玩着手机游戏,这时她发现许静雨突然合起了书。
“怎么样刺激吧!有没有觉得灵台一抽一抽的感觉!”冯萍边玩手机边说。
“得了吧!这怎么看着是个精神病人写的!”
许静雨摸摸额头说。
“你说的没错!作者曾经患过严重的抑郁症,这是根据他的亲身经历改编的,只是前面写的有些恐怖罢了。”
“你全看完了?”许静雨吃惊的说。
“不然呢!我看过的恐怖小说都不止二十本,会怕这?况且这又不是恐怖小说。”
“得!我还是打扫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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