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脱掉!”我不耐烦地说。
他不再犹豫,快速脱掉白色长衫,露出上身。我惊呆了,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让我呼吸困难,那还是一具人类的身体吗?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酱紫深红,新伤旧印,密密麻麻。我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他,脸贴在他凸凹不平的胸膛,泪水泛滥,一道道水印洗礼着他的伤痕。
他震了震,任我抱着,绝对地服从。
“玄玉,是你吗?”我颤着声音问。我早该想到的是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顾倾郴残忍,我寻寻觅觅,怎知夜玄玉就在身爆成为玩粳成为奴扑,生死在我一念。
“主人,你认错人了。”他声音冷淡,毫无波澜。
“玄玉,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咱们一起面对。”我抬起头望着他,白花花的面粳刺目的嘲讽。
“主人,奴才是白丑。”他依旧嘴硬。
“那好,你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擦了擦眼泪,恨恨地问他。
“白丑是玩粳伤疤是主人对玩具的奖赏,是玩具的荣耀。”他依旧淡淡的,仿佛谈论的只是别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前任主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奖赏?荣耀?骄傲的夜玄玉绝对不会如此糟蹋自己,他不是夜玄玉,绝对不是。
“滚!”我发疯似地大喊。他闪电般地离去,没有一丝犹豫与停顿。
玄玉,你到底在哪里?顾倾城,你到底会怎样待他?心痛得似要裂开,如此想念他,用尽全身力气,却无论如何触不到他。难道,只有五行碧才能救他吗?
推开房门,只见一弦月牙悬在夜空,星子无数。白丑不见踪影,可能又躲在某个见不得人的暗处。我叹了一口气,向左边的一个小径走去,那里通往我的房间,可能寻我的人已经散了。树影横斜处,两道雪白的身影晃过,附带一抹金光,心中一动,寻踪而上,发现两人停在一幽僻处。
果然,是白丑与顾倾城。
白丑双膝跪地,顾倾城抱臂冷睨。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顾倾城说。
“奴才知错。”白丑低着头道。
“明知顾犯,罪加一等。”顾倾城的声音透着冷残。
白丑不再言语,撕开衣衫,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顾倾城手中银光一闪,一道血口子出现在本就不堪入目的胸膛。白丑哼都未含直愣愣地忍受着,奴性坚强。顾倾城唇角轻抿,仿佛是在宣纸上作画,一次又一次地扬手,银光耀眼,血色连绵。终于知道,白丑的前任主人是怎样待他,那些疤痕的始作俑者竟仕倾城。
我强忍着阵阵恶心,想出声阻止,却终究没有。这对主仆的事情,我实在不能多管。终于,顾倾城似乎玩累了,懒懒地对白丑说:“记住,以后你只能说是或不是,若再敢多说一个字,就自我了断了吧!”
“是。”白丑挺了挺血红一片的身子,仍旧恭敬。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捂着嘴离开,却忽略了身后目视我离去的雪亮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