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小说网 > 恐怖小说 > 幽夜男爵 > 1.记忆

    我猛的惊醒,梦境让我不能自已的在床上卷成一团,为那段痛苦的往事泣不成声。每一个经历过痛苦的来说,在他的记忆里都会有一段梦魇般的回忆。

    有的是亲身所历,有的却来源所经历事件本事背后隐藏的恐惧。

    关于这段三十年前的往事是写在我一位挚友的日记中,它原本并不属于我。但在经历过这事所引起的一系列事件和身边所有人因此事一个个的离开我之后,它就嫁接成了我的记忆,竟而演化成我的梦魇。

    我也因此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不得已我去看着著名的心理学家胡德文教授。胡教授在对我进行诊疗之后说,这是我的心里因为莫些事情导致了自我封锁,如果我想摆脱这些心理障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我拒绝了他善意的建议,并不是怀疑他的医术,而是有些事情我发誓永远不去触碰它。但我所说的不能触碰不是因为它被公布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而是担心这件事讲出来之后会被人误认为是取悦读者的跟风小说,以至于埋没了那些本该记住,却不得不隐没在尘土之下的英名。

    最终让我讲这些事情说出来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些关于真相的不实报道。我非常气愤,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那股神秘的力量又开始四处兴风作浪了,他们试图用他们手里的力量来歪曲事实;来为他们不堪、腌臜的过去镀上金色的光环。

    我在气愤与矛盾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我大脑不断回忆着那些往事,记忆的痛苦让我不停的用拳头捶打着我的脑袋。

    我是这些事件的经历者,也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我明白这件事背后的一切故事,也深受这些故事所折磨。我一次次的屈服于自己内心的自我保护,但也无发忽视那些腌臜的空气在我周围飘荡,如同一个小丑对我已经我死去的同袍战友竖起中指嘲讽和羞辱。

    第三天的早上我被快递员叫开了房门,签收了一个奇怪的包裹,包裹里只有一张面具。然而就是这张面具顿时燃起了我激荡已久的心灵。

    当我用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将面具戴在脸上时,通过面具的眼窗我看见了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微笑着冲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就如同他们牺牲时鼓励我活下去那样。同时我也看见了那个人,那个影响、改变了我一生的人,他站在离我既远又近的地方,声音我耳边回荡起来,依旧是那样的掷地有声。

    “你还在为那些逝去的往事所痛苦吗?我知道你也曾期盼着像我们一样去选择生死,我们所做的一切虽然问心无愧,却永远也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内心也是黑暗的,相反我们有着崇高且光明的信仰。如今我们不被融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们选择了离开,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让你留了下来。我们并没有希望自己能被世人记住,也不想成为人们心中、眼中的英雄,因为我们在选择我们道路的那一天起,我们的信仰就超越了这些英雄。可是事件总是需要一个亲历者去保存它,因为人们可以忘记我们,却不该忘记那些事情。如今是时候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了。去吧!替我们把这些故事讲给世界去听吧,或许也是对那些蠢蠢欲动力量的的一种压制。”

    于是我怀着悲痛的心情将这些事情讲了出来,竟可能用我知道最详细的方式,实事求是的还原了真相。

    当知道我即将这么做的时候,操控力量慌了。他们先后三次威胁过我,两次是电话,一次是个放置在我家门口的盒子,而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根新鲜的手指头。盒子里还附有一张字条,字条是这样写的:“如果你还一意孤行,那么下一次装在里面的就是那十根长在你手上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他们害怕了,因为他们的力量还没强大到再次制造事端的时候,如此才会采用这种低级无聊的把戏来恐吓我,试图让我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做。但是他们忘了,即便在当年我都不曾退缩过,时至今日我又会背着如孩童般的方式吓到吗?

    这绝无可能。

    第三天,我又收到一封匿名的E-merl,信中这样写道:“亲爱的沈楠先生,我们听说您最近打算将某些本该淹没的事情讲诉出来,我们知道不应该阻止您的任何决定,但是您确定是时候公之于众了吗?我们希望您能再认真考虑一下,因为这件事背后保护的到底是什么,想必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永远不能触碰的秘密。请您务必三思。当然为了避免事态的超越了我们的想象和对您本人的保护,我们将会就此事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和措施,希望您能理解。”

    我看完这封之后,冷冷一笑,然后将这封拖进了垃圾箱,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将用我的灵魂起誓,我所说的一切才是事实。

    2007年我从医科大学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上海淞沪医院做了一位知名外科大夫的助理医生;这对我来说本该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可不曾想半年之后在一场医患纠纷的波及下,我被迫离开了医院。祸不单行,父亲又摔伤了脊椎,在陪护父亲康复的阶段我几乎憔悴的不成人样,很快又患上了轻微的自闭症。家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母亲的眼泪和再三劝恳下,我加入了由她为我准备的西藏旅行团。

    在我如此糟糕的状态下,风景也变得空乏无美了,一路上我的死气沉沉让全团除了导游之外几乎没人愿意与我搭话,最后就连导游也很少和我说话了,而这也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越往前走对我来说几乎就越一种煎熬。

    6月9我们抵达了唐古拉山口,再往前便正式进入藏区了。这里海拔五千多米,对于本就糟糕的我来说,高原反应是必然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最后居然呕吐起来。考虑到我这种情况,旅行团当晚我们便在这里休整,旅行团对于我这种状况的人显然是有着预防准备的,给我找来了氧气,最后又让我服用了氨茶碱。直至半夜我才稍见好转,后半夜居然也睡着了。

    不知道是对环境的适应还是药物见了效果,第二天一早,我明显有了好转,起了床后发现只有司机老李一个人还在旅馆,询问之后才知道是导游带着同伴们大早去看日出还没有回来,鉴于我昨天的情况就没有惊动我。我吃完早饭闲的无聊,面对着窗外大雪山下的高原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去走走的冲动,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李。老李显然被我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到了,再三劝阻无用后,他拿了围巾和手套要与我一同前往。

    我一再保证不会走远,要求独自出行,并对他说我只会在高原上散散步,并且绝对保持在他的视线当中。他又做了几次努力之后终于妥协了,忧心忡忡的坐到了窗口以便随时观察我,在我出门前又诚恳的叮嘱了一番。

    我向着雪山的方向走去,当时虽正值夏日,但这海拔五千二百三十一米的地方,空气稀薄而寒冷。

    这里是长江的发源地,呼啸肆虐、湍急奔腾的江河在这里静静地安眠着。远处的雪峰,天上抬手可摘的白云与和暖艳丽的高原晨光一起嬉戏着,调弄出一幅幅充满诱惑、妩媚千转的图景。这里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险峻,可以说是很柔和。因为山上的植被覆盖的严密没有破坏,有些地方从远看就像女人的皮肤那么细腻,有种童话般的景致,若不是远处的雪山和寒风的提醒,我几乎忘了这里就是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原。长期以来郁闷的心结和昨天痛苦很快就为我抛在脑后,竟然觉得心突然间变得大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好像聆听空灵的音乐,说不出什么深刻的思想内涵,也不想拥有这种内涵,只想带给人们轻松优美的享受。

    但很快我就被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扰,高原的电话信号并不是很好,断断续续可以听到电话那头老李焦急的催促我赶紧回去。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我和老李之间被隔了一道山梁,旅馆自然是看不见了。

    这与给老李保证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很多,我想此刻老李已经急疯了吧,要知道团员的安全对一个旅行社来说多么的重要。于是我打算折身回去,本打算告诉他我马上就折转过去,结果电话已经因为信号问题自动挂断了。

    我想当时我如果不走那么远,或者就在觉得回转的时候回去,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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