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知道。"早起就是看着这个婆娘醒的。看着她丑陋的脸,想起来她盯着我看,仿佛还可以闻见睡了一晚的皮革发出水果腐烂的味道。
"塔卜婆。"乌鸦还是说了出来。但这个名字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怔在那里,突然发现气氛已经变得很尴尬。
她穿着睡衣似的奇怪服装,我坐在离她最远的沙发,这个距离她像是一只肥胖的海豹。
她在里桌子附近两米的地方站定了,肥硕的手臂自然地垂了下来。
"老头的秘书哦。" 乌鸦可能看我的眼神流露出鄙夷,才解释道。
那婆娘没说什么话,眼睛里也没有丝毫的光芒。像是在宣誓自己的权威或又像是在我面前而故意这样做的。
她骄傲了挺了挺双峰,两只脚有力地抓住了地面,整个墩实的身体都在说:"你们这些乳臭味干的崽子。"
乌鸦前倾了身体,指了我对面的沙发说到:"阿姨,坐。"
然而,整个房间的气氛并没有好转过来。
塔卜婆,我在心里又念了一遍。
"对,塔卜婆。"她望向我,像望着一棵树干强壮的大树一样,目光空洞。
诶?刚才我说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没说出来。"她变得可怕的眼神在我身上停了几秒"小子。"
那早上看到她时我心里想着的..
"听到了。"她不再看我,不是故意不去看我,而是没有这个必要,仿佛我在她面前极为幼稚。
"你是怎么做到的。"
"并不难。"她顿了顿,像是嘴里含着一条小鱼似的,她舔了舔不算整齐的牙齿。哼,这个婆娘。
我这样想着,突然发觉了什么,看她。发现塔卜婆又用她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别叫我婆娘,小子。"
"阿姨,息怒。"乌鸦坐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向我递了了眼神仿佛再说:"别再想了!"
我尽量收回刚才的无礼和傲慢,前倾了身子,"您是祭祀吗。"顺便把早已经不吸的烟放在烟灰缸上停了火星。
脑子里更乱了,我又要想什么人,可比让这个婆..塔卜婆听到。
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穿黑色睡袍的女人,手臂托起自傲的双峰,表情稍微舒缓了下来。
"不是祭祀。确实像乌鸦说的,不过除了秘书我还有很多职业。"她语气变得缓和了,当他说到乌鸦时,这样生硬的语气还是藏不住亲切。
"比如?"
"气味设计师。"
气味设计师?
"对。"
噢,又被她听见了。还有什么呢?
"占卜师。"塔卜婆咧了咧半边嘴,像是教板着脸的公务员如何笑,而那个公务员就这样象征性地笑了一下。确实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