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刘旺财鬼鬼祟祟的跑到洛牧云身后,偷偷伸出手要敲其脑袋,洛牧云哪会让他得逞,转身伸手便握住其手,笑问道:“旺财哥,你欠我的银子准备什么时候归还呢?”
“五年了,你旺财哥都忘了,傻蛋子你这小子居然还记着。”刘旺财摸着脑袋,一脸尬笑着回道,村民们见此一时间不禁大笑起来。
穿过人群,洛牧云朝院落里走去。
来到院落,见屋中有一白须老者,手握银针,手起针落间,银针便刺入脑穴之中,只见躺在床上的钟大爷发出一声轻吟,停留片刻,白须老者见其还未能醒来,不多时,额头上便沁出一层密密汗珠。
一旁站立的铃儿和钟大娘,神色显得很是焦躁不安,尤其钟大娘见其老伴还未能苏醒,一时间看都不敢看,双掌合十,嘴里不住得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向上天祈愿。
洛牧云眉头微皱,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神中发出细微紫光,果然发现老钟叔脑中似乎有一黑色异物。
只见那黑色异物呈雾状,只有指头大小,缭绕于老钟叔脑颅之内,不断蠕动抽取其体内的生计,供其成长壮大。
鬼雾花种,生长于黑阳山脉深处阴沉,潮湿之地,见其阳光鬼雾花便会枯萎凋落,每当有林中野兽经过,鬼雾花便会将其花种寄予其身。
让其难以察觉,当察觉之时,代表着你生机已断绝,鬼雾花种便会化为鬼雾虫,穿透其脑颅,去寻找阴湿之地继续成长。
依照洛牧云判断,村里这些被鬼雾花种缠身的猎户,定是这段时日前往过黑阳山脉深处,至于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
见那白须老者发出一声叹息,愁眉不展,似乎在告知大家老朽已无能为力。
洛牧云心中一动,迈步走上前去道:“先生已经尽力,可否让我一试。”
白须老者闻言扭头一看,洛牧云一身长衫灰色麻衣,略显稚嫩的面庞断定其年龄不大,这样一个少年郎,居然敢放话一试。
顿时气道:“小家伙,病人已入膏肓,断不可胡闹。”
洛牧云面对白须老者笑而不言,眼神却看向一旁端坐的白发老者,神色认真的说道:“邱爷爷,不知前些时日,老钟叔是否去过黑阳山脉深处?”
白发老者闻言不由心中一动,看向洛牧云的眼神,顿时变得前所未有明亮,问道:“你可是认真的?你可知治不好后果如何?”
“村长,傻蛋子就是胡闹,虽然这小子不呆了,可他哪会看病呀,我们这就出去。”刘旺财说着就要拽洛牧云往出走,却被洛牧云躲开。
“孩子,大娘知道你一片好心,治病可不能瞎开玩笑。”
“牧云哥哥,铃儿知道你在为我爹担心。”铃儿也认为洛牧云是见其父久久不醒,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做出这般举动,也忙站出来帮其圆场。
“邱爷爷,牧云是认真的!”洛牧云端手弯腰回道。
这一刹那,白发老者隐约感觉,洛牧云身上仿佛多出了一份,当年其父身上才具备的稳重与从容,显得与他人与众不同。
白发老者当即立断,摆了摆手,制止住周围正在低声议论的村民:“莫要再让我听到丝毫议论,否者按村规棍棒伺候。”
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一瞬间,所有嘈杂的声音皆沉寂,村民们的目光都聚交于洛牧云身上,只见一个个神色中还是带着质疑。
那看病的白须老者看了看洛牧云起身而立,眼神中却带着轻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洛牧云仿佛未曾看到一般,径直走到一旁的木桌旁,从怀中将那暗金色符笔与符纸一并取出放置。而后将绑在其腰间的一布袋取下,只见袋中静静躺着一截翠绿色草木,散发出幽幽清香。
做完一切,洛牧云却坐于桌前,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