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出了门,朝湖泊走去,有不少人见韩营长身旁走着位姑娘,都不好意思的纷纷下水,将自己赤裸的上身埋入水中。
顾北尹毕竟在现世生活过,对于这些常年锻炼有八块腹肌的男子们,表示欣赏。
“以后,这位知了姑娘就住在我们谷中,你们该注意就注意些,别误了人家姑娘清白。”韩玦大声说道。
“是!”
“哇,咱们谷中终于有小姑娘了!”
“口水口水,注意点。”
“滚一边去,也不知是谁,一双眼睛粘在人家姑娘身上下不来!”
“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想打架?”
“来啊,我还怕你不成?手下败将!”
......
一阵嘀嘀咕咕的吵闹传来,闹得韩玦有些尴尬,“休息时间结束,你们,赶紧给我上去训练!”他吼道。
“啊?我们才休息一刻钟不到啊!”
“叫你们胡说八道吧,自作自受了吧。”
“赶紧穿衣服上岸,不然韩营长又要处罚人了!”
一群人在抱怨声中飞快穿好衣服上了岸,然后纷纷朝木舍后的山坡上奔去。
蓝汪汪的湖泊终于安静下来,不时有鱼儿游动,划出一圈圈涟漪。
“这里真好。”
韩玦还在苦恼该如何打破尴尬的气氛,便听见身边传来女子微微的叹息声。
“好吗?远离集市身处山野,平常也见不到什么外人,就这么日复一日十分枯燥。”
“远离俗世,过着闲散快意的生活不好吗?没事可以钓钓鱼,山间可以打打猎,自给自足不好吗?”她笑道。
“好。”韩玦回到,他不明白,十三四岁正是女子天真灿烂的年纪,她却好像有很多心事,背负好多包袱,将她硬生生的变成了个成熟的可怕的小大人。
再说丞相失踪后,丞相府内昏迷六个时辰的暗卫们。
昏昏沉沉醒来的后,都各自愣了半晌,才奔去顾守礼的卧房,此时去看,床榻上哪还有人影?
再看看外面的早已放亮的天色,心中皆叹:完了。
皇宫,御书房
书桌前,身着龙袍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十几个人,连个瘫痪在床的糟老头子都看不住?朕要你们......还有何用!”他将手边等待批阅的奏折给统统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冲下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吼道。
那十几人不敢出声,更不敢在此时顶撞他,任由他发泄。
门口,一位御医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对着那男子跪下道:“启禀陛下,经我等查验,那些燃烧过后的木柴上被人撒了一种特殊的迷香,这种迷香效果强劲,一般人闻后能昏迷整整一天一夜,所以暗卫们才会中招。”
“可知这迷香哪里有卖?”男子微眯了眯眼道。
“无处可买,此香恐怕是自己调制,此人定是个炼香好手。”
男子一张俊容阴沉的可怕,到底是谁劫走顾守礼的呢,难不成......是他那远在周山郡的七弟?
不可能,当年之事除了早已死在他剑下的父皇,就连顾北尹那女人都不清楚,老七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那,除了老七,谁还会对顾北尹的父亲感兴趣呢?他摸着下巴,暗自思忖。
......
落雁谷
不知不觉,顾北尹父女俩,在谷中已生活了大半月,每天大清早她就在厨房里熬着药汤,等顾守礼泡完药澡舒筋活络后,为他按摩僵硬的身体,早中晚各一次,晚上施针,刺激闭塞的穴位。
顾守礼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名自称在自己女儿身边伺候过的女子究竟是谁。
他心里清楚,当初女儿身边伺候的,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如果是原本宫中的宫女,女儿又怎么可能如此信任,什么秘密都告诉她?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这丫头到底有何目的,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
一月过去,顾守礼的僵硬之症慢慢好转,稍微能挪动一下手臂和腿了,说话也比之前清晰。
这天,在菜园子里摘了些茄子蔬菜的顾北尹刚刚回屋,便听见顾守礼在喊她。
“大人,有何吩咐?可是饿了?我这就去给您做茄子肉末。”说罢就要离开。
“知了......你先别忙着做饭,我......我有事问你。”顾守礼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