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俩是不能继续在玉漱斋晃悠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直到街道上冷清了下来,韩玦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便带着南宫沐返回。
两人进了顾言欢的房间,发现她正在桌前捣鼓着一些瓶瓶罐罐:“直到今日我才发现这银针的妙用,为了以防万一,我以后得随身备着。”说着便拿起一根银针,在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里,小心沾染着里面深红色的膏状物。
韩玦嘴角抽了抽:“你就别在腰带里?也不怕戳着自己。”
“竖着不行,我就横着放,总归戳不到自己的。”她不甚在意道。
“回头我让人给你打造一条,特殊材质的腰带,戳不破的那种。”南宫沐抿唇笑着,将两人的话题终结。
顾言欢眼睛亮了亮:“如此甚好!”
两人在桌边围坐,直到她收拾好了那一堆毒物。
她将收拾好的瓶瓶罐罐放入包袱里,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样东西走了过去,韩玦认识,那正是顾言欢从云中寺得来的锦盒。
“有些事,我一个人确实人单力薄,所以还得借助你们的力量。”她将锦盒摆放在桌上,神情严肃道。
“我知你们对我心存疑虑,我也不妨告诉你们,我,既不是你们主子身边当过差的心腹宫女,也不是别国派来意图不轨的探子,更不属于大殇任何一方势力,我要做的,就是复仇,就是要将慕容狄从高高在上的王座拉入地狱,至于原因,恕我无法相告,也许你们很疑惑,为啥我对你们这支队伍如此了解,这个我也不能说,不是无法说,而是事情超出常理,我不知该如何说,不过你们只需确信一点,就是我们的目标相同。”
这是她第一次坦白,虽然到最后还是不知她真实身份,但南宫沐二人却不在意了。
“我说过,你若要担起为主子复仇的担子,我们影卫便和你一起扛,我们愿意成为你手中那把利刃,你不愿说,那便不说,这是我们能给你的信任。”韩玦也十分郑重的开口,旁边的南宫沐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
能得到他们的信任,顾言欢内心自然十分欢喜,她笑着将锦盒一推:“当初我们曾猜想,我义父手中握有慕容狄的秘密,而这,就是那个秘密。”
南宫沐与韩玦对视一眼后,将锦盒打开,里面安静躺着的明黄色卷轴,是他们所熟悉的,他将那圣旨摊开来看,上面书写的内容让两人大吃一惊。
“原来当初......”韩玦没有说下去,只觉得不可思议。
若顾丞相没有私藏这份传位遗诏,那如今君临天下的,便是那位自己一直很钦佩的人物!
“时隔多年,这份遗诏重现,不知要在大殇掀起多大的浪。”南宫沐将圣旨重新卷好,放入锦盒中。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安乐王,慕容狄将他从周山郡传唤入都城,想必是不怀好意,南宫,最近你多加留意关于他的事情,等探清缘由再想对策。”她眉头微蹙,有些头疼道。
“你的意思是,要将这份......送给安乐王?”南宫沐瞪大了眼。
“自然,就是不知这份大礼,安乐王会不会喜欢。”
南宫沐和韩玦双双无语,这丫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是要将大殇搅得天翻地覆的节奏啊。
三人又商议了小片刻后,南宫沐才带着遗诏离开,若是让顾言欢天天带在身边,总归是不安全。
五日匆匆而过,这几天闲暇,顾言欢在城里置办了一处宅院,她想着至少以后到了帝都,不用天天往客栈跑,宅子不大,一个主人卧,三个客卧,两个下人房。
而她最为喜欢的,便是宅子门口种植的那颗玉兰树,那树比之云中寺外的还要粗壮些,虽然无人养护,却也同样是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她不由期待,明年三月,花朵绽放时的盛景,想来定是美极了。
再说宅院里,入门是个花园,顾言欢找人清理了杂草,重新将土翻新,种上不少花种和草药,从廊下穿过花园,进入待客厅,穿过待客厅便是居住的卧房。
这个院落远离热闹的街道,平时也比较幽静,宅子后面有片竹林,穿过竹林有片不大的湖泊,因为位置偏僻,平时鲜有人至,顾言欢觉得若是有空,能在那钓钓鱼晒晒太阳,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将宅院布置妥当后,她买了一块牌匾,亲自写“客居”二字后,让韩玦挂了上去。
韩玦不懂其意,她也不想解释,客居,对于她这个借尸还魂的人来说,不就是客吗?
一切尘埃落定,两人搬进客居居住,为了防止以后常不在家,又成废宅,她还特意去请了位孤寡老妇看家,平时照料一下花草,打扫一下卫生,每月结算工钱,对于劳作半生的农妇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入住新宅的当天,她,韩玦,和南宫沐,做了一桌子的菜,好好的庆贺了一番。
第五日晚
韩玦从外面回来,带来了关于安乐王的消息。
果然不出她所料,自从赏荷宴落幕,慕容狄便寻了个理由将他留在了帝都,美其名曰为君分忧,实则为软禁。
照这样看来,如果安乐王不能培养起自己的势力,那遗诏就是送到他手中,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第二十二章 是他(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