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为萧妃独子,又有其舅公萧大将军宠爱,连中宗皇帝都无可奈何于他的荒唐。
这遭金薏白、邯砚櫂久别喜重逢,虽不似伯牙子期之辈,却也有惺惺相惜之感。
请了太皇太后安的中宗帝,起驾回宫后不久,金薏白与邯砚櫂便双双告了安,出宫采景作画去了。
待掌事太监过来传话,说皇帝今儿个心情好,要于重华殿设晚宴,传旨命金薏白与涟香前往赴宴时,金薏白早已没了踪影。涟香只得跪地领旨谢恩,只身赴宴。
“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涟香跪地行礼,揭下面纱的她,更加楚楚动人,真真是貌比西子还多一分。
“平身。”
“谢皇上。”
虽道是晚宴,却并无文武大臣,亦无诸多皇子、公主,只太子立于皇帝左后侧。
“涟香姑娘果真人中之绝品,风流人物。”太子——邯砚知,左手拿翡翠酒壶,右手持琉璃酒杯,似笑非笑的走下台阶。
“太子过誉,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罢了。”涟香低首,心中顿觉不妙。此时重华殿的大门,却已重重关上。
“涟香姑娘过谦,来,本太子敬你一杯,谢谢你对家妹薏白的悉心照料。”太子递给涟香一杯酒。
“奴婢不敢。”涟香低首跪于地上。
“你怎能不敢?你若不敢,那本宫只得差人请那金薏白过来,看她敢是不敢!”太子邪笑的望着涟香,他自是瞧出了涟香对金薏白的看重。
“奴婢谢主隆恩。”涟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举目望去,重华殿之上,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主,如今竟是那般可怕,他的身后,仿佛有一只恶魔,在张牙舞爪,贪婪的狂笑,想要吃掉普天之下的所有美味。
涟香明白,这一遭,她凶多吉少。她可以杀出去,保全了自己清白。但她不能,她不能。
涟香不愿抬头,不愿碰触那一份令她绝望的目光。渐渐地,她失了神志,瘫倒于地上。
太子瞧着涟香失了神志,便道:“禀父皇,儿臣还有公务要处理。”
“退下吧。”
“你们几个,给我守好重华殿,连只蚊子都不许放进去,明白吗?”太子出了重华殿,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
“是!”
城郊小溪。
“你小子不是要来采景作画,你倒是画啊。”金薏白与邯砚櫂策马到了城郊,本欲作画的邯砚櫂,瞧着金薏白抓鱼有乐子,竟也挽起裤腿跟着胡闹起来。
“我这不是瞧着抓鱼也有意思的紧,同你玩玩儿。”邯砚櫂也不抬头,猫着腰、低着头,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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