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府小住几日,金薏白因放不下涟香,便又回到了四王爷府。
“王爷呢?”金薏白逮过厅堂中玩儿茶盅的笑长生。
“怎么?想我们家爷啦?”笑长生不愧是笑长生。
“有你天天粘着你家爷,哪还用得着我去想。”金薏白亦是嘴巴不饶人。
“吆吆吆……瞧你嘴毒的。王爷和卫墨最近在忙南城赈灾一事,瞧这时辰,差不多也快回来了。”笑长生依旧低头把玩着茶盅。
“王爷回来与他说声,我有事找他。”金薏白说完转身离开,她有些挂念涟香。
“倒春寒、冷半山,虽是春风,却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何苦把自己放在这院子里挨风受累。”金薏白拐弯到了涟香的院子——怡香园,四王爷特意给金薏白和涟香挑选的院子,还精心遣来了机灵丫头伺候。
“我在屋子里总觉得憋闷,便出来在这院子里坐坐、顺便帮你添件衣赏,今日春风和煦,不打紧的。”涟香边说边缝制她手中的米白色长裙。
“这女装不打紧,你可否帮我找一套男子服饰?”金薏白凑过去,讨要道。
“你要男子服饰是为何?”涟香不解的问。
“逛妓院,找老鸨!”金薏白哈哈笑道。
“………………!”
日头沉去,已是黄昏,四王爷终于回了府。
“白,可还好?”邯砚城才一回府,就赶到怡香园,他刚刚从笑长生那里得知了金薏白回府的消息。
“一切安好,今晚,我带你去妓院找找乐子~”金薏白笑道。
“……,……?”方才坐稳的邯砚城这才注意到,金薏白一身男子服饰,玉冠束发。如此着装打扮,一颦一笑间,竟亦说不出的好看。
“涟香?”邯砚城将炯炯目光落于一旁的涟香身上,企图获得些有用的提醒。
“你换身打扮随她去便是了,无需顾及。”涟香笑,她虽然也不知金薏白要去妓院做什么,但她了解金薏白,懂得她是一个会胡闹却不会胡来的人。
梨花楼。
定安城一家不大不小的妓院,既不属于白家,更不属于金家,亦是唯一一家不在金白两家势力范围的院子。
背后原因,外人无从得知,也无心得知,毕竟对于他们,有好酒好肉好女人就可已足够。
“二位爷,头遭来咱们院子吗?想要哪位姑娘伺候您?弹琴的春琴、跳舞的夏舞、歌绝的秋歌、还是善书的冬书?”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儿,从门口开始,为金薏白和邯砚城引路,穿过熙熙攘攘的厅堂,正欲上楼。
“咱们楼给姑娘取名字还能再随意一点吗?”金薏白忍不住吐槽道,惹得邯砚城摇头宠溺一笑,那美人儿瞧着邯砚城笑得如此迷人眼睛,忍不住凑了过去,挎着他的胳膊道:“这位爷,您想要哪位姑娘?”
邯砚城哪受得了被这种姑娘纠缠不休,瞬间垮了脸,拂袖抽出手,苦得那美人儿一脸纠结的站在旁边,满目郁闷。
“呶呶呶……美人儿莫伤心,那个冰块向来不解风情,姐姐切莫伤怀,可否劳烦你帮我把你们老板请出来?我们想请她喝杯茶。”金薏白笑道。
“我们老板娘不接客!”美人儿一脸小傲娇。
“你们老板娘是这梨花楼里的美人,陪客人喝杯茶总是能有的。”金薏白摇着扇子轻笑,转身便欲上楼。邯砚城则是乖乖的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哎,你站住,我们老板娘从来不露面,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人?还是个美人?你是什么人?”那美人儿有些着急的道。
“你刚刚一直在说老板‘娘’,自然是个女人啊!待会儿你只需对她说,有人来找‘桑海狐狸’,她自然明白。”金薏白说完拉着邯砚城自顾自的上楼去了,两人相视而笑,纷纷摇头。
“这美人姐姐傻的可爱~”金薏白笑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