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瓷放下电话,旁边的陈若兰已经紧张得快把李梦妮的袖子揪下来了,“夏寒的妈妈?”
“恩。”
“我的天啊!”
“她说什么?”
“劝夏寒跟她走。”
“那,那你要劝吗?”
“不知道。”
陆小瓷走到阳台,【我不想让他走,却让我去劝他走?】她苦笑着,眼泪滑落。
【老天爷,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陆小瓷抽泣着跌坐在阳台门边,陈若兰想去看,但被李梦妮拉住。
“夏寒,夏寒。夏寒......”
“刺下去。”一个阴狠的声音让陆小瓷浑身一冷,手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划一刀!划一刀!划一刀!”那个声音催促着。
陆小瓷快要分崩离析的理智被它慢慢撕碎,不一会儿,手腕上多了许多刺目的血痕,陈若兰一直注意着陆小瓷的动静,“我觉得不对,去看看。”
“怎么了?”李梦妮正在找她的水果刀。
“不对!陆小瓷在干嘛!”陈若兰拉开门,低头看见陆小瓷左手的血痕,“你干嘛!你在干嘛!怎么回事啊!”
李梦妮冲过来,地上的水果刀是她的。李梦妮也傻了眼,“你是白痴吗!为什么要自残啊!”
陈若兰看着陆小瓷像失了魂一样瘫软在地,不由得心疼,“快,酒精拿来。”
“你手怎么这么凉!要不要叫老师?”李梦妮刚跑出两步就被抓了回来,“别找,伤口都不深,别去。”
直到半夜,陆小瓷手上的伤口有些疼,有些痒,这种难以言说的难受让她缓过神来,看着空空的天花板,无语凝噎。
第二天,陆小瓷一早找到江秋白,两人站在走廊里久久不语,江秋白一直看着陆小瓷包着纱布的左手,“什么事?”
“帮我一个忙,星期五下午多在学校呆一会儿好吗?”
“是因为夏寒吗?”
“是。”
“好吧。”
江秋白别过头叹气,不知为什么,心里明明想的是不答应,一到嘴边却变了样,“小瓷。”
“嗯?”
“我会来的。”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