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兰好气又好笑,“你觉得感冒很舒服吗?”
“但是我听说,流感只要传染给下一个人,上一个人就好了。”薛可光认真地看着陈若兰。
“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陈若兰咬着嘴唇笑了出来,这样笨拙的关心每次都能让她哭笑不得。
李梦妮和何宇在走廊上站着,“诶,还好跑出来了,不然真尴尬!”
“你也不用跑啊,我们又不是贼。”
“我看不了这些,腻歪!咦?我怎么没看到小瓷?”
“我也没看到。”
“她说去琴房了,什么是琴房?”
“我听说过,好像在楼顶。”
“去琴房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走,去看看。”
李梦妮拉上何宇就到了顶楼,顶楼的铁门虚掩着,这一层的教室全部都是空置的,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四五架钢琴声混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这是在弹琴啊,还是在打架啊?”李梦妮疑惑地探头进去,并没有看到陆小瓷。
“算了,走吧,吵死了。”何宇拉过李梦妮的手下了楼。
陆小瓷在最里面的教室里,她再琴边呆坐着一动不动,除了身边飞扬的灰尘还在活动,其余的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毫无生气。
她拂过黑白琴键,又转头看身旁的空位,面色愁然。
不是她走不出来,而是一切都是原样,他弹过的琴,坐过的位置,去过的球场,走过的路,都还是原样,只是少了那个人,本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所以,甘心首疾。
所以,辗转反侧。
所以,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