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啊…”他握着她的手,“别做了…”
她在烟火气里惊出一点神魂,从这妖神的掌控中飘飘然一点儿不解的流年。她的背后是他跳动的胸膛,她期期艾艾地问,“怎么了?”
倒像是她欠了他的模样。
万兰州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他把她抱进怀里,手掌固着她的脑袋,对着那唇就吻了上去,他的眼通红,紧紧的抱着她,吻着她的唇,去探她的魂。
他捧起她的手,还是白白嫩嫩的,并不像是一个操劳的模样,粉粉的指甲盖和兰花似的。
“别做了。”他喃喃地说。
娃娃更不明白了,她想抽出手,他却握得紧,只好垫了脚去碰他额头,“怎么了…发烧了末?”
他的眼还是那样红。
万兰州悔了!
他宁愿她还是什么也不会,不会做家务,不会做饭,连开水都烧不好。
他想误了她!
若不是因为他,这个娇货还安安心心地呆在南市。
这五年她在外一个人,什么都是她自己。
她原是那样娇生惯养的娃娃!
他从她的肩膀上环过,紧紧搂着她的腰。
“双双啊…”他轻轻地吻着她,“跟我走好不好。我照顾你一辈子。”
我不会让你做一点点这些事情,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我会把你安顿得好好的,我会永远疼你。
他想,我回去就把你家那个阿姨找回来,你喜欢吃她做的菜。。。
娃娃在万兰州的怀里软成一个轻盈的气泡,听到这句话,“彭”地一声,戳破了。
她轻轻地说,“万兰州,你不要疯。”
在他僵直的身体里,她挣开。
“我没有过的不好啊…”她有些气恼。
“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过的不好呢?郑阳也好你也好,都是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了?我觉得我挺好的…”她说,“我没有不满意啊…”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她这五年自己过也没什么的。她有钱,在目前的生活里,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的。
她身体也很好,几乎没有生过病——除了过敏外。
做饭是她的爱好喏!不算是负担撒。
虽然洗碗是有点点烦了,不过她那台洗碗机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鸟。
她自我感觉过得蛮好的喏。
难道他们认为她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大小姐?没了人帮忙就活不下去的那种嘛!
她是娇气,她又不是不懂事!
于是她生气鸟!
“万兰州!”她气鼓鼓的,伸出一只宝贵的手指头往厅里一指,“你那边坐着去。别在这儿打搅我。”
她转过身去,还系着一个纯麻的围裙,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爱而貌美的小厨娘。
只是有些生气呢。
万兰州给她这么一发火,千万般的话也都熄了,这样一个杀神一样的人物,卷起袖子——
“我来帮你。”
“不!用!”
她大约这辈子的硬气都用在这厨房里,哼哼唧唧的,小眼神里一阵阵的都是嗔,是埋怨他多事。
他不懂了。她那样一个总是懒懒的,娇娇的娃娃,就是真真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乐意做这个!
万兰州不会知道,就如同他为了她——惯了她这么些年,对别人他行么?
她做,是因为她乐意——她觉得韩东升待她是蛮好的,人家从北京回来陪她过中秋喏,她也是要待他好一些的。
她不觉得是屈尊,不觉得是委屈。
她做事凭自己的心意。
于是,她理直气壮。
“出去啦!”她跟万兰州说,“我开始煮面条了,你饿不饿的?我先给你煮这么多吧,”她挑了一团面条出来,“不够再下喏。”
咱们万老板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走到客厅里坐下——打开电视也不是,坐着又觉得别扭——先前他想让她做饭给他吃,可真个见了,反倒是自己先受不了。
他在客厅里,有些坐立不安。看了她挂的错落有致的画——都是从不知哪里买回来的,有油画、有小写意、有水粉,她审美情趣好,挂在一起却没有不和谐的感觉。
他去冰箱里拿冰块,给自己倒了一杯干邑。
总算压下了一点儿心头的奇异感觉。
这样的万兰州,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突然,门锁发出一点儿响声,万兰州猛地站起来,脸上又是一副悠闲的表情。
韩叔VS万老板。
即将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