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快步走到了岑多金面前抓起岑多金的手:“我的小心肝,下人的手你也动,弄脏了不小心吃到嘴里会生病的。”说着用手绢擦拭起来了。
十四岁的岑多金还不懂,为什么他们的手会脏,明明他们接触的都是我仍在地上的饭菜。这些问题对脑子不是很好使的岑多金太难了。他的蛮横耍脾气也是跟三姨太学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自己心里也并不清楚,也许是作为三姨太的儿子,应该这样吧。
这一天晚上,岑多金偷偷的从房间里出来溜到了洗衣房,洗衣房的门虚掩着,微弱的灯光从房间内照了出来。
岑多金悄悄的站在门后向里看去。
女仆坐在小板凳上,伤口俨然已经被包扎好,她用一只手揉着盆里的衣服,显得很吃力。女仆一边揉搓,一边用受伤的那只手将头发别到耳后,顺势用袖子擦擦刚刚流出来的汗水。
岑多金长大了嘴巴,他从来没见过。
“原来这就是洗衣服啊!”脑子不好使的岑多金失口说出了话。
听到声响的女仆吓了一跳,向后一仰屁股从小板凳上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哎呦!”
岑多金见这一幕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屁股蹲!”
摔得一脸懵逼的女仆听到了岑多金的声音,看向了门口。
“二少……少爷”女仆结巴了一下说道。
“手还疼么姐姐。”岑多金打开了门走了进来说道。
“不……不疼了。”女仆慌忙的站了起来说道。
“姐姐你不用怕,娘不在的。”岑多金天真的说道。
“不是……二少爷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女仆小声的问道。
“想看看姐姐伤口好点了吗!”岑多金歪着头说道。
“谢谢……”女仆低着头说道。
“嗯?那……那你好点了么?”岑多金有些自责的说道。
“嗯,好多了!”女仆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把巴扎好的手抬到眼前晃了晃,此时才发现刚刚那一摔,包扎好的纱布出现了一片殷红。
“啊!你骗我!又出血了!”岑多金手指着女仆抬在眼前的手说道。
“啊?不敢不敢,我怎么……”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果然本身洁白的纱布此时已经被血又染红了一大片。
岑多金从裤兜里扯出来新的纱布还有一小瓶云南白药说道:“喏,用这个。”说着递给了女
“谢谢……”女仆双手接过了岑多金的东西。
殷红的纱布,紧紧的贴合着伤口,好似恋人般缠绵。女仆咬着牙将之分开,纱布恋恋不舍的离开伤口,勾动了伤口。
“嘶……”岑多金看着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女仆打开了药瓶,手轻轻一抖,药粉洒落在伤口上,与血液相融。在不断的重复动作后,鲜红蜕变成了褐色。
“姐姐,对不起……”岑多金虽然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但是亲眼所见总不会假,这痛苦这么真实,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这一句对不起能不能抚慰这个流着鲜血伤口还未愈合的痛苦。
“二少爷,言重了,是我,笨手笨脚,才会这样……”女仆嘴里叼着纱布,处理着伤口。
“不……如果我没有闹脾气,没有打翻东西,姐姐也不会受伤……”说着岑多金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一抹晶莹。
“二少爷,二少爷,您别这么说!快把泪水擦擦。”女仆见岑多金快哭了,一下子就慌了,这要是被三姨太知道,二少爷大晚上的来了洗衣房,还哭了,这条命说不定都没了。
“我!我才没有要哭,我是男子汉!哼!”岑多金一张嘴就是哭腔,可还要硬着头皮死不承认。
“噗。”女仆被岑多金这样逗笑了。
岑多金听到了女仆笑了,用手快速的摸了眼泪说道:“笑了,就是不疼了!”岑多金心里认为,笑就是表达一个人开心的方式,只要会笑,就是说明自己很开心。
“嗯,不疼了。二少爷快去休息吧。”女仆忍着疼痛说道。
“那,这衣服我帮你洗吧。”岑多金抢先一步坐到了小凳子上,女仆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二少爷,你快起来啊,这种粗活交给我就好了,况且三太太说了,让我洗干净才可以休息。”女仆慌忙说道。
“嘘,小点声,如果我不告诉娘,你也不告诉娘,那她怎么会知道嘛!”岑多金已经学着女仆之前的样子,一只手按压着沾满泡沫的洗衣盆。
“噗,二少爷,你不用像我一样啊,可以两只手一起搓的。”说着女仆在空中比划了起来。
一夜的时间,岑多金拼了命的去学,可是脑袋瓜子真的不允许他学东西太快。笨鸟需要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