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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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午饭时听父亲抱怨自己顶风办的补习班里新招的学生有多笨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吧啦吧啦,母亲看着新闻对上涨的房价怒气冲冲嚷嚷着“工资涨的没房价一半快”,申智训在默默扒饭,我不动声色地喝着汤,能真实感受到腹里温润的暖意流动、融化,缓慢地牵扯寡淡的心脏。
宁静平凡的生活,非常久违的。
“申允真你想好了吗?”话题好像突然扯到我身上。
“啊?”我闷闷地抬头。
“想好去哪所学校没有?”
“啥?”啥子玩意儿?
“你妈问你去一中还是三中。”男人敲着筷子开口。
就看到邻座的申智训抽搐着眼角使着眼色。
“啊我……”,陈榛在一中“我去三中。”
接着对面好像有“三中蛮严的”、“允真真是懂事了”之类的赞赏声传过来,夹杂着男生气急败坏的质疑和恼怒。
可是听不清了,心脏发寒传来迟钝的疼痛,和做出抉择的如释重负正巧撞在一起压迫着本就敏感的触觉神经,尘封的记忆像是破了堤坝涌过来。
陈榛和那个那个调酒的男人。
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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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太过了解陈榛了知道他表面明朗性格却孤僻卓而不群,连喜欢一个人都是诸事长情而后知后觉。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无法说定的。从罅隙昏暗潮湿土壤里的核生芽出来,抽丝剥茧盘根错节,穿透细胞和淋巴扎根血肉,缺了任意一根就再不能成活。
21年的我们似乎刚好,性格时机爱好都恰如其分才会在一起,现在却再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21岁的申允真在2015年仍旧能得到他的喜欢。
一切改变都来得毫无预兆且猝不及防。
说来毫无意义可言,曾经是形影不离相互牵绊关系的我们回到现在,居然是我微不足道的一个抉择就把所有可能全然打碎再没有以后。
我不是什么强大的人,我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重蹈覆辙,残忍背后隐藏的阴谋再也无从考证。
如果我不去认识你,
能不能阻止未来的可怕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