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明日对付天字二号也多出一分把握。
思绪过后,葬天对着玄煞鼎一指,玄煞鼎忽的黑光一闪,在空中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倏地变小向葬天小腹投去,隐入其中。
葬天收起玄煞鼎后,将房内的法阵随手收起,盘坐床上,双眼紧闭,静待天明。
他在等待。
等待明日将滞留在影月楼监视的绝仙门修士,和绝仙门少主一并解决。
夜还很长,燃烧的烛火渐渐熄灭,无尽的黑暗渐渐包围葬天,将他吞没。
晨光未起,晨曦未生。
葬天从客房内的床上一跃而起,打开房门。
此时不过才寅时末,卯时未到,门外仍晨雾弥漫,万籁俱寂,天色仍十分黑暗。
葬天草草洗潄之后,便迈步走出房门来到大堂,小二正俯在柜台上一扣一扣地打着瞌睡。
葬天叫醒小二,结过帐之后,便离开朋来客栈。无视道旁低垂着头,柔顺接受晨光淋浴的柳树,和一切笼罩在柔和晨光中的小街,向城外行去。
出了城外,极穷目力,确有一条玉带嵌在影月上,时起时没隐约可见。
葬天不再迟疑,双脚踩着带着露珠,显得绿意盎然的花草向前行去。
晨光闪烁,万物苏醒,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
青翠的草地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葬天很快就来到山下,顺着莹白石造的玉带台阶,身形几个闪没,便消失在影月山中。
影月山上,玉带顶端,一片琼台阁宇,在漫天云雾中若隐若现,起起伏伏,略显壮观。
空中常有白鹤长鸣飞过,又或辗转盘旋,初显一派仙家气派。
此时影月楼气氛略显紧张,数百人,或立,或坐,或动,或静。聚集在上书着‘影月楼’的垂花门楼下,眼光穿过垂花门楼前的莹白广场,紧张的眺望山下,左顾右盼,又或举眼四望,坐立难安。
数十人中,一白衣子,身穿一袭牙白素面圆领袍,外披象牙白色锦绸蝉翼纱,整个人散发出淡淡仙气。
其脸上略显焦躁,秀眉微颦,对着身旁一身着鹅黄道袍,年纪看似三十左右的女道问道:“真没有办法了吗?”
女道被打断了苦苦冥思,看了一眼站在前头,略显焦灼的白衣女子,安慰道:“仙儿不必担心,便是拼上全派之力,也决不会让其得逞。”
白衣女子神色略显复杂,犹豫片刻后,说道:“师父,不如将我交出去,也可使本派免于巢倾卵覆。”
“别说这种傻话,我影月楼三千年来,可有降颜屈体之人,历来皆是风骨峭峻之辈,绝仙门若敢来,我影月楼虽皆是女子,却也不是可欺之人,定让绝仙门知道下,我等手中之剑,利不利。”女道训斥着白衣女子说道。
旁边一月白道袍,神色冷峻的中年女道,亦附合道:“没错,仙儿不必担心,若绝仙门敢来,定让他们知道,我等小派也并非可以随意欺辱。”
其余众人亦是如此附合道。
白衣女子见师门长辈皆语气坚定,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神情,顿时默不作声,静立一旁,默默等候,心中思忖道
她与影月楼能逃过这次的厄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