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氏和范金也恨范柔恨得牙痒痒,好端端的把她们扯进来,今后想要让老太太再如以前那般好,是不可能了。
可惜刚刚被贺氏训斥,二人不敢吱声。
贺氏恢复了冷静,阴冷地盯着范柔道:“桐儿说的没错,你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抵不住你的过错,你既然敢做,就得敢当!”
“来人!”
“在!”门口两个粗使婆子立马跨进来。
“将范柔拖出去,打死为止!”
“母亲….”
“祖母…..”
曹氏和范婉吓得花容失色,齐齐下跪哀求。
“母亲,是儿媳的错,是儿媳没有教导好她,让这孩子做了滔天的祸事,母亲,她娘去世的早,把她交给我,求您看在儿媳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她一命….”
“今后儿媳与柔儿做牛做马报答您….伺候您….”曹氏哭得妆容缭乱。
完全是一个慈母的形象。
众人何时见过这当家太太这副样子,一时唏嘘不已。
“祖母……”范婉也在边上柔柔抽泣,满脸求情。
贺氏闭了闭眼,长长呼了一口浊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三十大板!”
“是!”
婆子二话不说,将范柔拖了出去。
曹氏身子瘫软下来,扭头痴痴看着范柔,眼泪凝僵。
三十大板….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她闭上了眼。
一场闹剧,以深夜的惨痛声结束。
大家回到各房后,又是心惊胆战,如梦里走了一遭。
以前和和睦睦的长房、三房、四房和五房,如今已经是同床异梦,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各人有各人的恩怨,谁也不再甘于被别人算计。
赵氏和范金认识到,一味不要尊严讨好别人,最终是被人算计的下场。
范桐呢,为范婉和范柔把自己玩弄其中,恨得牙痒痒。
范娴更是恨妒交加,原来她被白白打了一顿,还丧失了名声和地位,她现在恨所有人,包括自己那懦弱的母亲。
范婉则把这笔帐算到了范桐头上,自然对赵氏和范金也有埋怨。
“娘,这件事是有人在害咱们,你说是谁呢?”回到长房后,范婉心不甘地问曹氏。
曹氏疲惫地摇摇头,
谁都没有这个本事,唯有老太太自己。
起先或许与她无关,她一直作壁上观看戏,等到看到不对劲的时候,才决定利用这个局来给她一点教训。
这是曹氏心里的猜测。
“这个范家,能这么对付咱们的,只有你祖母!”
范婉心下一惊,“怎么会?”
曹氏眼眶里布满血丝,缓缓摇头,“这些年是我大意了,我掌家来,多少与老太太那边有些冲突,敏娟对咱们有怨言也是情理之中的…..”
范婉怔了怔,不再说话。
曹氏考虑的是她那个层面的事,可范婉却认为这事跟范昀和范桐脱不了干系。
起先范桐对付范昀没错,可自范昀将请帖给了范桐后,范桐就帮着范昀说话了。
这次将长房算计其中,一定少不了范桐和薛氏的功劳,毕竟,这一场争斗中,唯独没受伤害的是三房。
坐收渔网之利的也是三房。
这种猜测在第二日看到老太太贺氏,只招呼了薛氏和范桐进去伺候早膳就更加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