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望着身侧的佳人，白钰忽然开口，“与你相比呢？”
“还是你的好。”
这句话，李悠然说的有些不甘。
以前身为公主，她更偏爱练武，若那时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个下场，她必定刻苦练字，总好过被人耻笑。
望着外面艳阳高照，冬日的暖阳最是让人贪恋。
“自从你来了盛京，也没好好瞧瞧这里，正好今日得空，我带你四处转转。”
“走。”
从柜上取下毡帽为她戴上，两人相携走出济世堂，很快没入人潮中，不见踪影。
年节将至，每天街上都是人来人往，各家都忙着采办年货，准备着年节的到来。
商铺林立，其中最为吸引眼球的，就是摊位上的东西了。
虽没有铺子里的精致，但也是朴实无华，教人一眼就能爱上。
望见摊位上老者在捏面人，李悠然不走了，双眸直勾勾盯着在老者手里变化万千姿态的面人，顿时觉得很新鲜。
看到她闪闪发亮的眼睛，白钰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捏面人罢了，值得你这样聚精会神的看？”
瞧着摊子上活灵活现的各种东西，李悠然握紧了他的手，“你不懂，我以前总是一个人，大姐她们只有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陪我吃顿饭。”
她很珍惜那段时光，但是她全然没想到，她所珍视的家人，到头来，竟是伤她最重的。
低头望见她眸中的寂寥，白钰递了银子给那位老者。
“麻烦你帮我们捏一家人，孩子要一男一女，面容按照我们两个的来捏就好。”
李悠然面露笑容，依偎在他的身边，俨然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
“好咧，只是能不能麻烦这位夫人把毡帽取下，这样，我才好捏孩子的容貌。”老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不由自主抚摸着毁容的半张脸，李悠然缓缓垂首，笑着摆了摆手。
“不必了，我长的丑，怕吓着您，孩子的面容，您照着夫君的脸捏就好。”
一尊小木人出现在白钰的手里，递给老者，“按照这个木人的样貌来捏吧。”
接过木人，看到木人的面容，老者不由双眸一亮，连连看向李悠然，似是要看透面纱下的人脸。
“哎呀，夫人长得如此貌美，又何必说吓着我的话呢？难道，是在拿我打趣？”
“我夫人因为意外毁容了，这尊木人，是她以前的容貌。”
白钰慢慢解释着，如玉的面容始终面带微笑，没有丝毫芥蒂，反倒是深眸中的情意，教人一眼就看穿了。
老者打量眼前的一对璧人，猛地回过神来。
“我知道您二位是谁了！您放心，这面人我一定好好捏！”
扯了扯他的衣袖，含笑的眼眸瞄着那尊木人，从表面的光滑来看，似是多年前的物件。
“那木人，你何时刻的？”
只见白钰脸色一红，不自然的昂首看向别处，“不记得了。”
“当真不记得？”揶揄的戳了下。
“……”
瞧着他红透的耳朵，李悠然不问了，生怕再问下去，她今晚就要搂着熟透的螃蟹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