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桅臭着脸接过,拔掉上面的木塞,一股清苦香悠悠飘出:“哇!是回生丹哎!”被系统给出的台词尬到脸酸的王念桅没有注意到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赞扬和周围人艳羡的表情。
至于功能……看名字就知道了啊!
王念汶笑呵呵点头道:“小桅真识货,居然一闻就认出来了。这样吧,陪哥哥再等一会,我就把它给你,可好?”
“好吧好吧,”王念桅装模作样沉思一会,勉勉强强扑入母亲怀里手中不忘攥着小玉葫芦,对着王念汶扮鬼脸:“本小姐勉强陪你一会。”
叶悠锦受宠若惊地环住她,眼看眼眶泛红又要哭了,被王泽涯摸摸头,好不容易抑制住眼泪,她已经很久没有被女儿如此亲近过了,就算她主动示好,也会被女儿推开。
王念汶摇摇头,也是一副惊奇样子,但也没有多言语,敛去目光,自觉重新站在父亲身边。
王念桅扑入叶悠锦怀中时莫名生出一丝排斥,不过并未多想,安心享受着母亲的温暖。
王薇是个孤儿,她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导致十七岁的她不得不辍学打工。自小对母亲万分依赖,加上原身和叶悠锦的血脉关系,使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而且,不是她爱撒娇,而是原身太疏忽修炼,身体弱的够呛,只是站这么一会就开始疲劳,就地而坐太过失礼,只剩下母亲的怀抱了。
“大人,他们来了。”一名护卫向王泽涯禀报。
王念桅精神一震,不顾叶悠锦失落的目光,从她怀中跳下,跟着父亲一起踏出大门,盯着那辆马车。
要见到大美人了!好激动啊啊啊!她在心里疯狂打滚,为了保持人设又不能笑,绷着死人脸引得王念汶频频看她,逗她。
“你们回去,”王泽涯不赞成地回头,瞪着身后一群瞪着看热闹的人:“这么大阵仗干嘛?来的是先祖吗?”
人群后退几步远,仅有几人散开,绝大多数还是选择围观。看!六小姐的表情!看大少爷的动作!绝对是不爽趁家人啊!这等热闹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有道是法不责众,王泽涯在战场上再怎么一手遮天也没法把几十号人全拖下去,不悦地来回扫视几遍就放弃了。任他们怎么弄也没胆子明面上给趁家两位不好看,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王念桅。
令众人久聚不散的两位罪魁祸首表示很无辜。王念桅是为了憋笑,王念汶是看妹妹脸色不好而担心,才拉着她的手揉搓掌心试图让她平静下来,没想到会被人这么误解。
等了半天,帘子终于掀开一角,一个精致的小孩平稳地踏着脚踏从马车上下来,亦步亦趋走到王泽涯身前,艰难抬头看着几乎是她两倍高的男人:“王大人,家母舟车劳顿,在车上歇息,还请您不要怪罪。”
“无事,”王泽涯急忙扶起正要下跪的趁离花:“既然累了,休息一会再下车无妨,我可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离花不必拘束,当做自家就好。”
按理说,趁离花的话除了过于拘谨外找不出其他错,而王念桅却抱着给她找麻烦的工作,鸡蛋里挑骨头,估摸着该自己表演了,顿时甩开没有防备的王念汶的手,一蹦三尺高,指着趁离花鼻尖破口大骂:“本小姐就呸了!寄人篱下还没点自知之明!还敢用舟车劳顿的借口骗我!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在这你必须听我的,今天要不是她亲自行礼我可不会让你们进我家一步……呜呜呜!放口误!”
王念汶反应极快,在王念桅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捂住她的嘴强行把她拖到自己身边,小声斥责:“小桅听话!不许胡闹!那以后可就是你的妹妹了,现在你这样可更没教养,以后还怎么好好相处!”
王念桅任务完成,已经让趁离花面色变得煞白,投向自己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狠厉,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六岁孩童有的目光。
既然任务完成了,那就没必要再蹦哒跳高了,象征性挣扎几下,就任由王念汶抱着她捂着她嘴了。
趁离花强压下心头怒火,咬破舌尖警告自己现在不是回嘴的时候,她还需要忍耐……
“王家六小姐,”趁离花上前一步,款款道:“您何必如此为难于我呢?您是大家大户,而我是一落魄臣子的遗孤。论各种都比不上您,您完全不必担心我同您抢什么。”这话说的极惹人气,虽阿谀奉承了一遍王念桅,却话里藏刀,不留余地。
王念桅又想“呜呜”几声,被王念汶强势抱起,一溜烟跑走了。
趁离花扯扯嘴角,稍稍酝酿好情绪,转身楚楚可怜地用袖子擦着眼角,那里已然有了些许水光:“王大人,我是怎么惹了六小姐吗?如果是的话,我该如何请她宽恕呢?”
王泽涯更加为难,但好在王念桅现在不在现场只能先安慰眼前这个了:“没有没有,离花不要担心,她就是不懂规矩,对落夫人出言不逊,我回去定好好责她,你不必放到心上。”
“那,那就多谢王大人了。”趁离花心中冷笑。小孩就是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会被不懂事和童言无忌遮过去,这要是她十一二的时候,估计叶悠锦已经一巴掌上来了。可惜上辈子她太蠢,没有好好利用年龄优势,教王念桅做人,这次不同了,她定不会让王念桅舒服!
“我们就不多留了,珏音会带你们去院子的,那里有人照顾你们,缺什么东西开口就是,不要忘了晚上来用晚饭。”王泽涯摆摆手,揽住面色不悦的叶悠锦离开,那群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亲戚也做鸟兽状散开,心里一肚子牢骚没处发泄。
在这白等这么久,就一开始还算激动人心!后来居然就走了,根本就不过瘾,有这段时间还不如去修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