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喃喃自语着:“我娘和我女儿居然有着相同命运……老天爷啊,你不要再戏耍人了,让我女儿好好生活吧,我愿带她受尽一切责罚……”
小弥不忍,可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给叶悠锦端茶递毛巾,急得像热锅蚂蚁。
叶悠锦闭上眼睛缓和了气息,再次睁眼后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小弥,出去。”
“是!”小弥不敢多言,一溜小跑出了院子,叶悠锦缓缓推开一道暗门,眼中丝丝缕缕的杀意再也兜不住了……
“把门打开,不然我可就叫人砸门了。”王念桅站在趁离花院子门口,身后站了四个男人,她们母女两人一个院子,且位置很偏,比较破败,周围根本没什么人。
趁离花不顾落泞阻拦,打开大门,“吱呀”一声让王念桅不禁有些牙酸。
“敢问六小姐有何贵干?”看到他身后的四个人,趁离花身子本能的僵硬起来,这个阵势可不像来聊天谈心的,更像是来杀人灭口。
趁离花假笑,王念桅比她还能假笑,上前几步握住趁离花的手,拉到眼前摸来摸去吃着豆腐,选择性忽视她越涨越红的脸和杀人的目光:“妹妹平日素面朝天,这衣服也越穿越破,身上更没有一点饰物。脸蛋天生丽质,不喜施粉黛就算了,可这么寒碜出去,丢的是我王府的脸啊。”
趁离花又差点炸了,被王念桅用力握住手指不敢乱动。她虽能打得过这贱女人,可那四个男人她连一成把握都没有,上一世经历的各种腥风血雨积累下来的经验,在不堪一击的身体下化为一纸空谈。
现在贸然冲动,死的不只是自己,必定会拖累母亲。王念桅一口一个妹妹的羞辱她,这仇,她一笔笔记下了!
“那六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趁离花轻微蠕动嘴唇,王念桅看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大美人服软了,喜上心头,清了清嗓子道:“当然是带你去挑挑衣服饰品……啊嘶!”话音未落,趁离花便一把捉住王念桅的手指,用力一掰。王念桅吃痛,松了手上力道,趁离花趁机抽出手来,阴沉着脸后退一步。
“万分感谢您的好意,”趁离花懊恼了一下自己的沉不住气,好在王念桅好像并没有特别生气,瞪了一眼男人们,阻止了他们扑上来的动作:“可我并不需要。”
“……”王念桅没什么话说,怪不得原身如此讨厌大美人呢,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合着都要把示好当要杀了她呀?
王念桅无心废话,一拍手,被瞪退的男人之一上前一步,收到眼色后一把抱起轻若无物的趁离花,那点反抗的力量,如数被忽视。
“走,上街。”王念桅笑呵呵地摸摸鼻尖,一蹦一跳的朝市侩走去。
“放我!下来!”趁离花脑门充血,气的浑身发抖,不顾路人惊异好奇的目光,拼命挣扎着。王念桅走在最前,这四男两女的阵仗也为她赢来不少侧目,她并不喜生人的目光,停下脚步,令男人放下趁离花,凑到她耳边轻吹一口气:“再敢闹,落姨可能要出事了。”趁离花的软肋就是落泞,一经王念桅威胁,她完全不敢有半点反抗动作,强迫自己迈动脚步跟在王念桅身后。
王念桅则像没事人般哼着小曲,左瞅瞅,右看看,蹦哒到了一家珍宝店。与其他门头不太一样,这家珍宝店简直是鹤立鸡群,引人注目,奇怪的是如此华丽的门头居然门可罗雀。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家珍宝店是皇家开的,里面好东西是不少,可惜价格高昂的令人发指,只有三三两两的富商小姐皇宫贵族才能消费的起。
王念桅不多犹豫,瞧了一圈见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了,取出存放在空间戒内的金币。
她年龄尚小,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店员并不认识她,对她于其他顾客几乎是天差地别,冷淡极了。王念桅不恼,反正她的本意是慢慢挑选,身边有人罗里吧嗦的只会让人心浮气躁。
她一层层打量过柜台、架子上的锦盒,从兴奋逐渐冷淡成失落,这些饰品不是太艳就是太俗,根本配不上趁离花。
直到……
王念桅突然眼前一亮,男人立刻拖起她至第四层架子,一个偏大锦盒中摆着一整套首饰,据旁边的小本记录,打所用的材料均不是凡物。
除了银玉造的簪子除了好看可以炫富外没什么旁的作用,其他饰品每个都有点作用。比如碎水青钻做耳垂,可以靠佩戴者的实力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御寒;白凝石的项链只要带在身上就一定会对修炼有所帮助;天雪石的尾戒也会有御寒作用。
王念桅一眼就相中了这套首饰,一来因为都是由冷色宝石打造,格外衬趁离花气质,二来在记忆中,趁离花好像格外怕冷,恰好其中几件都能防寒。
正当王念桅决心买下这件物品时,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劳驾,那套首饰,我要了。”女子纤长光洁的玉臂扬起,指尖指向的是王念桅看好的那套。
女子蒙着面纱,王念桅看不出她到底是谁,面色阴沉的滴水。见她不开心,趁离花倒是在心里不住冷笑,稍稍缓解了几分怒意。
“本小姐我先要的。”王念桅丝毫不客气,先一步抱住盒子不撒手,四个男人均面色不善的逐渐向王念桅靠拢。他们接到的任务是保护好六小姐,维持她的好心情也是任务的一部分,绝不能允许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与六小姐争抢东西。
“妹妹,”女子柳眉微蹙,为难道:“可你还没买下……”
王念桅伸手进钱袋,塞给一边干站着的店员:“我买了。”
女子未有半分不满,轻笑:“可这钱也不够啊。”
王念桅一怔,脸颊快速飘红,一整袋钱全塞给了店员,羞恼道:“这下够了!”
店员绝对是个老手,一颠钱袋,察觉分量不对,为难地开口:“还是……不够啊……”
“噗嗤。”路过的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趁离花同样肌肉一阵抽搐,硬生生压下滚到喉头的笑声。
“那我就承让啦。”女子俏皮眨眼。她本意并不是与王念桅抢夺,可她的主人实在太需要不算特别起眼又能御寒的东西了,天下间这种造价高昂的首饰实在太少,她寻找良久才寻得这一套。
“我替小桅付。”男孩活力又阳光的声音宛若一道惊雷在王念桅脑海中炸裂,她僵成了石像,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