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新侍女啦,”王念桅用春夏端来的水漱了漱口:“叫露苇,露水的露,芦苇的苇,挺奇怪的名字吧。”
王泽涯轻笑一声,如果是女儿的侍女就没必要追究:“是挺奇怪。”
王念桅笑笑,没再接话。
趁离花是受欺负的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可王念桅没有想到居然连王念汶都乐意上去踹一脚。她没有加以阻止,抱胸冷眼旁观。
趁离花只是单方面忍受,王念汶足够心软,下手的地方都是不容易留下伤痕也不会特别疼的地方。
约摸十多分钟后,趁离花才忍不住断断续续地泄露出痛呼,可惜这地方格外偏僻,还是这个时间,谁都不太可能从这个地方经过,就算经过,恐怕会装聋作哑。
再这么打下去,可能真的会出事。
王念桅从自己藏身的角落走出,扑到王念汶身上,轻快地叫了一声哥哥。王念汶被吓了一跳,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小桅,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念汶脸上的笑异常扭曲,尽力保持着好哥哥的作风,可趁离花的衣冠不整和满身是伤出卖了他刚刚所做的一切。
“我想要哥哥陪我玩!”王念桅挂在王念汶脖子上,眼睛忽闪忽闪,笑容可爱。王念汶赶忙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抱住不断瞎话的她,往上托着。
王念汶回头看了趁离花一眼,径直往前走去:“好,去哪玩?”
“想去鱼塘,但是没人陪我去。”王念桅把头埋在王念汶颈窝处,委委屈屈道。自从王泽羽胡编乱造出她跌下水后,叶悠锦就明令禁止她靠近一切有水的地方,以这个借口找王念汶陪伴,不算生硬。
眼看两人消失在视线中,趁离花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捂着肋骨暗自咬牙。至少断了两根,脚腕也疼的厉害,只能爬回自己的院子。
娘是必然不可能来找她的,或许她死在外面都不会引她留下半滴眼泪。要强的趁离花无法忽视自己的自尊,让她自己爬回去是万万不可能,只能在这里凑合一宿,囤积些体力,等明天早上再回去。
“趁小姐,主人令我接您回去。”
王念桅把王念汶支走,顺便让她的新侍女露苇接趁离花到自己房间,露苇虽瘦小,可绿阶的恐怖力量让她极为轻松的抱起了趁离花,道清自己的目的后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
趁离花不适地挣扎几下,止住血的几处伤口不断崩开,弄的露苇满手是血。芦苇嘴角抽搐几下,像是在忍耐什么,抬头看了看天空,双腿微微下顿,把部分力量转移到脚上,然后释放,凌空而起。
“有很强的力量波动呢~”系统突然冒出,王乃苇直直倒向池塘,王念汶眼疾手快,抓着她领口把她提了上来。
“真是的,喂个鱼都能跌下去,”王念汶拍拍胸脯,掐着腰苦笑:“别这么粗心啊,怪不得娘要我跟着你。”
“抱歉哥哥,我刚刚有点头晕……”
“说不定是饿了呢?”王念汶开玩笑道,王念桅却一脸严肃地点着头,他把王念桅带到离池塘有段距离的凉亭中,絮絮叨叨半天才给她拿点心去。
王念桅拨弄着凉亭桌子上的棋子,黑白两色的棋子厮杀的不可开交,她知道只有父亲和叔叔会在这里下棋,但不知哪方黑,哪方白。
“死了那么多天,出来干嘛?”王念桅清凉的眼睛逐渐凝起黑雾,滔天的怒意在心中翻滚,思及随时会有人经过,她硬生生没有爆发,只是执着黑棋重重落下。
玉石与石头向撞,坚硬无比的玉石居然硬生生被砸出一道缝来。仅仅这样,怎么可能平息王念桅的怒火,她细细打量棋局,伸长手臂,再落下白棋一枚。
“您最近很闲呢,难道不想完成任务了吗?”系统恶心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电子音吵人的很,更冷的厉害。
“并不,”王念桅下棋极快,扫了一眼棋局外就没有给自己多思考的时间,清脆声不绝于耳,很快,势均力敌的棋局发生了翻天的变化:“只是在想怎么解决一个不能算生物,随时能杀了我,而且骗了我的该死伪生命体而已。”
“能被您这么评价还真是我的荣幸。”
“我并没有夸你。”
“只是来催催您呢,不必这么生气,”一道黑气自王念桅眉心蔓延出来:“先去找找这个答案吧,我相信会对你之后的路有很大帮助。”
“真是谢谢你啊。”黑棋呈围杀之势,白棋明显处于劣势,只要一棋,胜负皆知。
王念桅没有继续下下去,因为王念汶抱着点心回来了。
“我会给您力量,因为您将促成一个完美主角的诞生。”
“妹妹啊我跟你讲这个桂花糕可好吃了听说还是你那个新侍女做的有机会再让她多做些……”
只是,任务,而已,不是真正的家人。
所以他们被杀也与我无关。
糕点的甜,腻到发苦,苦中还带来一点酸涩,很像是某个人的心。
趁离花那边的情况就没有王念桅这边复杂了,她被小指粗的麻绳捆在床上,浑身用绷带绑的像个粽子,被露苇一口口喂着饭。
露苇喂饭的方式也很惊人,趁离花不肯配合?没关系,把饭放到膝盖上,一手拿勺,一手掰嘴,在这同时,脸上还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平淡。
“请配合,以为我不想让主人生气。”
“唔嘎……呕呕呕!”
“我知道我做饭很美味,您不需要重复。”露苇把整根鸡腿塞进去,为了防止窒息趁离花只得不停咀嚼,把满嘴食物吞进自己肚子里。
海碗里的饭已经下去一半了,露苇把碗搁到桌子上,揉了揉趁离花的肚皮,满意地砍断束缚着趁离花胳膊都绳子,轻松压碎她攻过来的拳头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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