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继焦急地给他又拨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心想许是他喝的烂醉了,这样倒也不会妨碍他的计划,于是便又放心地进了屋子。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是他找来的那个在一中附近看到黑玫瑰的兄弟,这当然是假的,不过他确实曾是黑玫瑰的小弟,成文继承诺他很多好处并且告诉他这对他真正的前老大黑玫瑰本人百利而无一害,于是他便欣欣然同意了,配合成文继来演这一出戏。
成文继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走到他面前问道:
“你还记得我给你的说辞吗?再给我重复一遍吧。”
“自然记得。
我在一中附近转悠着蹲了三天的点,终于找到了她,非常确信这就是黑玫瑰。
不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吗?”
“注意下你的表情。
对了,如果夜迹痕问你为什么选择背叛并指认黑玫瑰,你就说是为钱驱使。”
“为钱驱使?那我还怎么混这条道?以后谁还敢收我做小弟?”
“那还有什么别的说辞?
难道说你和她有仇?那他肯定会问你是什么仇,你怎么圆过去?
而且这事儿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再说他也不一定会想到问你这些啊,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以防万一。”
那人一脸纠结地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
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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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考试就全部结束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夜迹痕也想起了三日期限的事。
但他对于成文继能够在这三天时间里找到黑玫瑰的这件事几乎没有报任何的期望,不然也不会选择亲自上阵,转到一中来找人。
毕竟成文继找了几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她,所以想必这将会是一场持久战,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过成文继确实是没用,有大笔的工资领着,却什么正经的差事都干不好,正好把这作为一个由头开了他。
夜迹痕边想着边拨通了成文继的电话,然后凉薄地说:
“你可以滚蛋了。”
成文继惊了一惊,连忙开口道:
“少爷,我找到她了,是黑玫瑰没错。”
“哦?她在哪里?”
“正在我这儿呢,是您来我这里还是说个地方我给你把人送过去?
这里还有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人。”
“地址发给你,带上证明人。”
夜迹痕说完便挂了电话,编辑了一个地址发给了成文继。
‘北环三路,废弃工厂二号,一楼。’
然后又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给了自己的各小弟们:
‘老地方,二号一楼,带上家伙,迅速。’
然后便也走出校门,打了出租车驶向目的地。
车上,他的内心渐渐翻腾起千万层的波浪,久久难以平静……
几年了,终于找到了她,黑玫瑰……
那个害死淘淘的人……
他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夜迹痕的拳头渐渐握了起来,指甲深深地埋入手掌中,双眼中杀意滚滚,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面上是掩不住的嗜血和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