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过来一趟,地点发给你。”
“什……什么?过……过什么……”
阿原醉意浓浓,丝毫没有明白过来,甚至不太清楚这是谁的电话。
夜迹痕皱了皱眉,一字一顿地说:
“你,在,哪?”
阿原这下听清楚了,但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然后问向旁边的伙伴们:
“我……我在哪?”
旁边一个因为要开车而没有喝酒的人看他拿着电话,似乎明白了些,便伸长脖子对着手机说:
“月神酒吧,就是安竟路和……和南湘路交叉口这里的那个分店。”
夜迹痕听罢便挂了电话,然后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安竟路南湘路的月神酒吧,把阿原带过来,速度。”
不等对方回复他便挂了电话,随即把椅子转了过去。
许竟竟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呼吸微弱,身子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在了地上,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周边的人依旧拿着棍棒毫不留情地砸在她的身上。
夜迹痕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就像那没有任何涟漪的井水,眸底是或深或浅的恨意和讽刺。
他慵懒地挥一挥手,众人这才渐渐停了下来,然后便退到了后面。
许竟竟虚弱地趴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皮肤上尽是大片的青紫,原本一尘不染的校服如今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头发也散乱地披在身上。
她微微抬了抬头,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夜迹痕缓缓站起了身,向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走了过去。
他迈着优雅沉稳的步子,如一位高傲矜贵的国王,周身的气场强大逼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那纤尘不染的气质同这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但周身那邪魅危险的气息,却同这黑暗的氛围遥相辉映。
他走到许竟竟面前蹲了下来,望着她的双眼,淡淡地开口:
“说,你是谁?”
许竟竟还有着一丝清醒,强打着精神“辩解”道:
“我不是……不是黑玫瑰……”
她可不想功亏一篑,自然要继续演下去,不然这顿打岂不是白白挨了?
她越是目光闪躲地否认,只会让人越是肯定她就是黑玫瑰,这就是为什么成文继让她不要“承认”自己是“黑玫瑰”。
听了她的话,夜迹痕暗自思索了一下,便起身离开,重又坐到了软椅上,看了看成文继带来的那个“证明人”,向他开口:
“你可确定?”
那人没想到突然被问话,想了想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连忙点头道:
“确定,确定。”
“她和你有什么愁怨,让你这般供认她?”
“愁怨……倒是没有。”
他坚持“说多错多”的原则,便只回答夜迹痕问的问题,不多说一个字。
夜迹痕便又问道:
“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他斟酌一番,然后回答道:
“是成哥给了我一笔犒劳,让我加大力度寻找,我就蹲了两三天的一中大门,这才看到她,便认出了她来。”
夜迹痕淡淡地点了点头,并不尽信,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扶手,若有所思地继续审视着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