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眯着眼,看阿涂正在贴心的为她准备各种穿戴,想着要起来,可是刚一动,她却觉得手臂酸痛,还是赖在床上休息更稳妥些。
待她梳洗完毕,穿戴整齐,苏彻等人的马车已经到了永兴寺。
白微瑕老远就看见了小腹微隆的温子婳,以及站在她不远处,似是有些刻意疏远的苏彻。
她拿着经文出了寺院的门,拱手将它递给苏彻。
“太子殿下,这是十卷祈福经文。”
“真是辛苦微瑕了。”
苏彻并未伸手去接,倒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马车的门帘被缓缓撩起,白微瑕一抬眼竟看到了苏诀,只不过,今日的他,格外老实,就连穿着都极为正统。见到她没有插科打诨,而是一声不吭的下了车。
苏诀自然也瞧见了白微瑕,一想到昨晚他在病中还为她操心,她倒好,一直安安稳稳的睡觉。
他恍然发现,自己这样做很不划算,脸色不免又沉了几分。
白微瑕察觉到他面色不好,却在来不及深思的时候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穿着暗紫色锦缎长袍,胸口处绣着银色云雷纹图样。他眉眼深邃,皮肤细腻,若不是面颊上蓄着胡须,看模样,想来也大不了苏彻几岁。
白微瑕记得,眼前人就是齐国皇帝,苏谌。没想到,一个过了不惑之年的男人也能看上去如此年轻。
“参加父皇。”她将刚才苏彻不曾接过的经卷递给苏谌。
“免礼。”苏谌接过经卷,“朕此行只为祭奠故人,不想声张,咱们都是一家人,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是。”
原来今天是慕湘的忌日,她是苏谌唯一的皇后,留下的唯一子嗣就是苏彻。她去世二十年,这皇后之位也空了二十年。
白微瑕想起这档子事儿,也就明白了苏彻为何要罚她来此抄经文。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便是身份使然。
一行人走进了永兴寺,白微瑕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跟在众人后面,到了正殿,住持已经准备开始法事。
众人安静跪在佛像面前,白微瑕也很自觉的找了个不起眼的位子跪下。
“唉。”阿涂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小姐还是打起精神吧,不然,又惹出麻烦可怎么办啊!”
她非常相信苏诀的话。他说白微瑕今天会有麻烦,还要靠那废弃的经卷保命呢。
“别担心,苏彻可是个谨慎的人,不会出岔子的。”
“小姐,我不是担心其他人,是怕你会出事儿。”
白微瑕蹙眉,她觉得阿涂今天很是反常,平日里一个凡事都喜欢往好了想的小姑娘现在动不动就杞人忧天。可最后,她还是淡淡说了两个字。
“放心。”
敲打木鱼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在法师接近尾声之时,一个不起眼的小沙弥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寒光闪过的瞬间,小沙弥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直直的向苏谌刺去。
在众人皆愕然的时候,苏彻冲了上去,一把握住那即将刺入皇帝胸膛的匕首。手腕用力,匕首落地。他继而抬腿,重重地踢上了刺客的胸口。
刺客倒地瞬间便已服毒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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