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我走了。”费一说着，向门口走去。
“好吧，就这样让客人走了，也不是我凤雏阁的待客之道。”
费尔拽过一条裤子，穿上了。
“坐，请问，喜欢喝什么茶？”费尔从沙发站起来，表情严肃地说。
“西湖龙井。”费一找把椅子坐下了，看着费尔。
费尔确实变了，变得更加神神叨叨的了。
如果这就是班主任说的脱胎换骨，费一还是希望费尔一如既往地疯下去好。
“哦……对啦，西湖龙井刚喝完了，白开水吧，你将就。”费尔倒了杯白开水放到费一面前。
“费尔，你是不是又在学校里惹祸了？”费一把水杯拿到手里说。
“搞没搞错？班主任太不够姐妹意思了，明明答应人家的事，却出尔反尔。”费尔立刻变了声调，急急火火地说。
费一一笑，想把费尔打回原形，办法很简单。
“班主任嘛，倒是说了你一通的好话的。”费一喝了口水，悠闲地说。
“费一，不来这样的，耍诈。”费尔白了费一一眼。
“彼此彼此。”
“班主任可没有说假话，我也就是让她给你个惊喜罢了，就是你一点都不配合。”费尔噘着红嘟嘟的小嘴说。
“真的？”
“真的。”
“你报了兴趣班？”
“对着老天发誓。”
“什么班？”
“玄学。”
“什么班？”费一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国学经典，玄学。”
“学有所成了？”
“嗯。”
“说说呗。”费一很清楚，费尔说不上三句就会露馅。
“玄学，源于老子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十多分钟下去了，费尔还在滔滔不绝。
费一盯着费尔看了半晌，初步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费尔。
“干嘛盯着看？人家可是一个羞羞的小女生，很难为情的。”费尔终于停住了背书。
“费尔呀，其实你不笨，只是心思没有用到正地方，玄学这种东西呢，不着边际的，以后找个工作，用不到的，你应该……”
“费一，你不做老师都屈了你这块材料了，你怎么和我老师说的几乎一个字都不差呀？婆婆妈妈的，让人烦到底了。”费尔撅着嘴说。
费一怔怔地看了费尔一会儿，一时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通了？”费尔往费一身前挪了一下，眼里闪着贼亮的光。
“想通什么了？”费一感觉大脑有些短路。
“你想娶我了，”费尔又向前挪了一下，离费一更近了，一副恶狼看到小羊羔的样子，“我这人呢爱人不爱财，你也不必给多少彩礼，把你的积蓄给我就可以了。
“婚房呢，你的潜龙居小了些，住到我的凤雏阁就可以，这不算你倒插门了，过了门，我一定不会欺负你。
“家务呢，你包了，其他的，都归我……”
“给。”费尔正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费一从兜里拿出一张储蓄卡放到费尔的手里。
“这么快？！”
费尔看了看手里的卡，又看看费一，用手掐了自己一把。
“哎吆，不是做梦。你这样有诚意，我退一步，内衣呢，还是我自己洗……”
费尔说到这里停下来，四下看了看，“一会儿，我就把我们的狗窝收拾一下，要不，今天晚上，你就……嘿嘿，别误会呀，你要是不主动，我不会霸王硬上弓的……”
“省着点花。”费一截住了费尔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