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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到底想做什么……”阴暗的房间内,一个肥硕的身影不断的翻动着手中的书信,“竟然要求我们做这种事…这些都属于教会的顶级机密,他是从何得知的?”
一旁一个干瘦的男子冷笑道:“呵呵,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投机分子罢了,所谓的立场只是为自己谋利的遮羞布而已,不同的是他可以行走在阳光下,而我们…”
“用你这个家伙给我说教啊?”“呵呵”
“好好说话!”
干瘦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反正于我们而言,在哪里都是做,不如就着他的意思做个顺水人情,而且还能把那个新来的愣头青顺手除掉…”
“妙啊!我早就看那个家伙不顺眼了,一天叽叽歪歪的嚷嚷着教义,自己去送死不说还想拉着我们兄弟陪他上刀山下火海,正好用这次的事情借花献佛!”
“你总算还没蠢到骨子里。”“你……”
男子教训道:“多学学人家吧!即使是一封书信,也是用他人信件里切出来的字贴成的,一件小事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如非必要此人不宜交恶,若要除之则必须要狮子搏兔倾尽全力…”
“那你还弄那些小手段试探他?”如小山般肥胖的男子拿过一只烤鸡,极为考究的将其分成数块,递给一旁的干瘦男子一块,被后者摇头拒绝了。
“眼见为实,只听你故弄玄虚,实在难以相信”
“那现在你的意思是?”“利益才是维系关系最好的纽带,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投机者,所以可以长期合作下去。”
“那以后呢?”胖子擦擦手,又端上一碗长寿面,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
“以后?等到那时你我二人早就远走高飞了,难道等着一起殉教吗?”
“说脚底抹油,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呵呵,要不是这样,当初我如何背着你这个能吃的小胖子活了下来的?”
“嘿嘿…”胖子难的露出腼腆的笑容,崇拜的看着干瘦的哥哥,一个劲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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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当第一缕春飞吹拂大地,驿道两边的柳枝抽出嫩芽时,淮仁亲自带着数十锦衣卫,赶往柳元城,进行年关前的述职。
“希望一路顺利,这样还能赶回来过年呢。”瑶虞骑着马跟在淮仁旁边,“大人准备怎么过年啊?”
“唔…随便吧”
“诶?不回家吗?”
“太远了,回不去”淮仁挥挥手,看着远处的一个小镇子,高声到:“等下就在这个镇子里修整一番,等午时过去后,大家在上路赶往柳元城,反正也就最多两个时辰的路了。”
“噢~!”“还是大人体谅我们”
“禁制饮酒过三盅!”瑶虞扭过头泼了一盆冷水,看着淮仁道:“大人,按锦衣卫行军令…”
“知道了,瑶大人,我不喝行了吧?”淮仁摊摊手,瑶虞学习的很快,不到半个月就将两拳厚的锦衣卫律令背的滚瓜烂熟,加上这期间出勤了数次缉拿通缉匪盗的任务,经验也慢慢成长起来,不再是那个青涩的一逗弄就脸红的小姑娘了。
瑶虞噘着嘴,‘小声’嘀咕到:“就知道敷衍我…”
淮仁笑而不语,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他看着渐渐变阴的天气,眼底一抹寒光闪过,‘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