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娅寻思了一会儿，狠狠道：“行。”
挺爽快嘛！
刘森乐道：“你就不怕我反悔？”
她扬了扬手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录下来了，哼，你要敢反悔，就在师大出大名了。”
刘森也嬉笑着晃了晃手机。
两人竟想到一块，唐晓娅脸色一沉，喝道：“谁先出题？”
“当然是我先出。”
不要脸，一点都不懂女士优先的道理，唐晓娅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
刘森退后一步，讲道：“空间中有1989个点，其中任何三点不共线，把它们分成点数互不相同的30组，在任何三个不同的组中各取一点为顶点作三角形，要使这种三角形的总数最大，各组的点数为多少？”
唐晓娅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从随身小包里拿了稿纸和笔计算起来，“……”愤怒道：“答案就是51，52，……，56，58，59，……，82。”
“这就是你在想的题？像你这样的渣学生，一辈子也想不出答案来……就是把答案放在你面前你也看不懂，弱智，脑残，二百五……”
说完，她怒目而视。
我擦，你做出来就做出来，怎么还人身攻击，一个女子竟然如此恶毒。
她虽嘴巴毒，刘森却没收到一点能量，心道，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吗？心眼儿不坏。
“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出题吧。”
唐晓娅甚为不屑，道：“出太难，怕你连题目都听不懂，把宽为1、高为2、周期为3的矩形波展开为复数型的傅里叶级数。”
尼玛，这题目可不好做，还好刘森已经完全消化了《高等数学》，这题目难不住他，沉思片刻便道：“不就计算几个系数，太小儿科，你这水平在系里垫底吧？”
“你先做出来再说大话。”唐晓娅怒气冲冲。
男生基本都讨好她，哪有人敢这么损她，少女的骄傲相当火大。
“听好了，计算几个系数，=[2/nPi]sin(nPi/3)，验证一下满足狄利克雷条件，剩下就不用我说了吧。”
唐晓娅重哼一声，“你再出。”
她目光柔和了些许，没看出来，这个恶心的男生还真有些水平。
“求所有正整数a，使得此a可用至少两种方式表为a=2m+3n的形式……”
她又解答出来，怒道：“你就只能出低端的高中竞赛题吗？”
“难得住你，初中题目都是好题目。”
又交手了两轮，两人都解答了出来，出题权又回到刘森手里，他一想，这不行，妹子确实有水平，看样子是大一学霸，说道：“这题简单，证明f(z)=x+2yi处处不解析。”
唐晓娅一愣，她虽然学完了高等数学，可有些部分并不熟悉，她依稀记得这是复变函数初步的知识，看过类似的题，却不甚清楚。
一刻钟过去，她仍然没有解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白皙的脸蛋也囧得发红。
过往几个学生也不知这两人在干什么。
显然都认识唐晓娅，看到两人坐在一张长凳上就不爽，给刘森又贡献了一些能量。
断断续续都有700多灵力。
“不会就放弃吧，不丢人，人生中总会遇到几次挫折，把挫折当成你进步的原动力就好。”
刘森很装逼地说道，颇像一个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