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简却淡然地看着丘处机的宝剑,“师傅,你可以不认志简。但志简,却不能不认师傅,既然你要杀志简,志简的命是你给的,你就拿去吧!”
说吧,竟然直直的走上前去,无视丘处机正对着他胸口的剑尖。
锋利的剑尖当即便刺破了秦志简的衣衫,殷红的鲜血当即便流了出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丘处机闻言眼睛发红,大笑一声,便一剑用力地向前刺了半寸,但终究心中不忍,剑到中途,剑身一颤,手臂终于颓然地松开了。
但又想到谭处端惨死其手,心中不平,仰天悲呼一声道:“我丘处机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虽手有杀孽,但多是奸险小人!当是前世不修!收得两个孽徒!一生清名尽毁!一生清名尽毁……”
情到郁结,尽喷出数口血箭,昏厥了过去。
“师傅!”
“师兄!”
“师弟!”
众人忙走上前去搀扶丘处机。
马钰试了试丘处机的鼻息,又给他按了一下脉搏,又给服了几颗丹药,道:“丘师弟,只是一时心中剧痛,昏厥了过去,却是没有大碍的。”
听得此言,众人皆神色一缓,松了一口气。
秦志简却递来一瓶药丸,对马钰道:“马师伯,这瓶内的七虫七花的调养疗效也还不错,你快给师傅服下吧。”
“丘师弟如此,便是你与杨康所赐,何必如此假仁假义!”
药丸刚递到中途,就被王处一一巴掌打在地上,冲着秦志简余怒未消地道了一句。
孙不二也在一旁没好气地道:“此等小人何必与他多话,我们还是再战一场罢。”说罢,就欲起身再战。
但却被马钰一把拉下了。孙不二有些诧异地看着马钰。
马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郝师弟已死,丘师弟也不忍心杀他。我们何苦又造同门相残的罪孽……”
众人听罢默认半晌。
马钰又对秦志简道:“志简,你师不杀你,我等也无意与你为难。你自幼在重阳宫长大,师伯我心中实是不愿相信你是欺师灭祖的奸邪小人,想必你也有你的苦衷。但是你终究杀了你谭师叔,却不能让你再在我全真门墙之内。你与杨康,从今以后,我们全真派也不与你等为难,但是你们是生是死,是发达还是潦倒,都与我全真派无关。”说道,便高声道:“自今日起,秦志简与杨康,不再是我全真门下之徒!”
赵志敬不由得急道:“师伯,此等残杀师门长辈之人岂能放过?”
马钰却肃然道:“休得多言!若是多话,连你也一同逐出!”
赵志敬不由得吓得不敢多话。他知道自己这位师伯虽然平日里非常得和善,但一旦做出决定,却很难动摇。
“师兄,你……”
其余七子见马钰竟然做出了此等决定,欲出言阻止,但话到嘴边又都收了回来。细细思量,或许这是目前比较好的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