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里内力阻断大半导致血液循环不畅肢体酸麻,她不想动弹。
时间如水流过,她闷得厉害刚刚走下马车。
却有人如惊弓之鸟,仅是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举枪站起。
“谁!”
符斩语挠挠头从树丛后冒头出来,讪笑嘀咕:
“哎呀不好意思,小解,小解,惊着兄弟了。”
近来似乎总觉得被谁在暗处窥探,这种感觉越发奇怪,她心里不安不知从何说起,连带着一群兵士也是惴惴,她兀自摆了摆手:
“都歇歇吧,各位都累了。”
而她一句话说完,半撑在车架上的素手猛然一紧!
愕然抬首!从话落到抬头不过一霎功夫竟有人悄然倒地!
鹂儿不觉奇怪兀自嘟囔:
“额……说睡就睡这也太快了吧,最近赶路很累吗?”
百里雁眉间紧蹙闭眼凝听,听见这话又猛然瞠目,她低喝一声:
“扶风!”
扶风回过神来,也急忙暴喝一声:
“姑娘!快上车!”
鹂儿尚未反应过来,百里雁已经一手拎起一个扔上车厢!小不点儿刚咋咋呼呼准备爬出来玩,蓦然有箭矢寒光一闪自他眼前堪堪擦过!
小孩子不知害怕兀自傻笑着回头:
“呀呀!”
百里雁却凭空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拎起那小小一团赶紧扔回了车厢。
她咬牙低喝:
“启程!”
马车一路飞驰远走,身后弥漫滚滚尘烟!
等那烟尘散去,却有人不知何时已经骑马伫立在方才马车停留的位置。
他望着马车低低呢喃:
“你说宴方在这队伍里?”
奇怪的是他身边没有人,却在话音未落时悄然闪现,行如鬼魅:
“是!情报准确!”
远远树桩下有一片可疑湿痕,那化作泥泞的稀泥中——
有人用树枝画了个大大的圆圈,看来恍若那湿痕的边缘却太过规整,似乎严格按照圆周率计算而精密测量出的产物。
他伫立马上轻轻低笑:
“哦?能把齐湛逼退的人是何方神圣?我倒想看一看~”
他手掌轻轻一握,皮革所制的缰绳发出咯吱申吟,静静远望,唇角带笑尽是嘲讽:
“这片疆域上,不能出现我意料之外的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