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甩出来几根银针,飞入了小乞丐身后的墙上。
在后面跟着鱼干的时候安歆就把玉佩被偷的事情告诉了她,这块玉佩对她很重要,她希望有一天那个人可以凭借这块玉佩与她相认。
没想到会被他偷了,她憋了一股邪火。
这几根银针顺着小乞丐的脖子排成了一排。
安歆笑着把银针拔了出来,看到小乞丐耳朵的时候愣了一下。
安歆动作轻柔的用帕子把银针的罡气划伤的血痕擦了擦,又顺手把他的脸擦干净了。
鱼干被安歆动作吓坏了,都好久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他了。
鱼干有些不知所措,同时还带着防备的眼神说:“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利用我做什么?”
安歆莞尔一笑,说:“没有什么目的呀!”
安歆这一笑,看得鱼干一晃神。
安歆趁他荒神的把白芨的玉佩掏了出来,放到白芨的手里。
安歆看着一脸的灰败的鱼干,笑得更灿烂了。
也不逗他了,问他:“最近京城多了不少乞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鱼干的眼珠子转了转,回答道:“黄河发大水了!冲毁了两旁的农田和村庄,我们都是灾民。”
鱼干的话最先得到了白芨的反对。
“胡说!现在还没有到雨季黄河怎么会发水?再说了去年朝廷刚拨了30万两白银加固河坝,怎么会轻易决堤!”
鱼干不喜欢白芨,对白芨的话只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回答她。
安歆想了想问:“是冰排吗?”
冰排是凌汛的俗称,凌汛一般发生在春季。
安歆对凌汛也只能算得上听过,还是上辈子上高中的时候。
凌汛的发生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上游的河水融化,下游的河水尚未解冻,造成水位抬升,漫过堤坝,最终洪水泛滥。
鱼干点了点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安歆的心沉了沉,问“你是朔方人,还是北地人?”
凌汛有两个发生条件,有结冰期,且河水的方向是从高纬度流向低纬度。
黄河有两个河段符合,一个在流经凉州和并州,另一河段在青州境内。
青州距长安距离太远,最有可能的就是凉州的北地和并州的朔方。
鱼干回答道,“我是北地人。”
安歆摸了摸手腕的镯子,这么大的事穆云铮怎么不知道。
白芨又问:“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有上报朝廷。”
鱼干撇了撇嘴,说:“那些当官的把修堤坝的钱都贪了,哪里敢让朝廷知道这件事,朝廷派钦差来赈灾的话,他们的事不全都暴露了吗?”
安歆指出来鱼干话中的重点,“把修堤坝的钱都贪了?”
鱼干回答,“那可不!”
安歆还是有些怀疑,朔方那块没传信过来,她也不能确定。
安歆问,“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家这个词让鱼干感到了陌生,他挑了挑眉拒绝了。
白芨听到安歆的话,“小姐,您……”不怕他是奸细?
安歆知道白芨的意思,打断道“没有关系。”
他们这些人整体里走街串巷的,应该会知道不少小道消息,日后穆云铮想要了解北地的局势,通过他应该可以知道不少的事情。
鱼干听到白芨的话,瞪了她一眼,赌气似的说:“我要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