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太子与淑仪公主的突然造访,众人很是意外。
也就是说,怀王压根就没有给这两位下帖子。
华锦见怀王和飞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不可言说的眼神来。
这就证实了她以前的猜测,太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那么太子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向众人靠拢?
人都说这位太子是个命苦的,虽是储君,可身体还不如当今圣上朗健。
哪怕是这几年随着皇上的喜好也在府中修道,可是能不能活到顺利的继位,那都是不好说的事情。
可这位太子却从来不畏人言,只专心的做他太子该做的事情,从不逾矩,是世人眼中的好好人。
就连那些没事整天爱挑人毛病的御史,对太子都是满口称赞。
想到这里,华锦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太子难道在朝中结交文官?
不过这终究是朝堂上的事情,华锦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做为一个闺阁女子,哪怕她今日有很多和飞说话的机会,却还是没有问出来。
毕竟他和怀王那相视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他们眼中的太子和世人眼中的太子是不一样的。
待到宴会散了,飞骑马跟在章府的马车边送她回府,华锦也只问了他关于那位姑母的事情。
虽是她坐在马车中,他在外头骑着马,但他将那匹黑马驾驭得离马车很近,她隔着车帘不用很大声的说话就能够很流畅的跟他交谈。
“散步我命格传言的人是章氏吧?”
“嗯。”飞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冷意,哪怕是隔着车帘,华锦仿佛都能感受得到。
“我猜想应该是赵氏在临发病前往京城送了一封信,把我和哥哥的那点把柄的把柄都告诉了章氏。”
华锦冷声笑了,又道:“赵氏是有多恨我的亲祖母啊!当初看着罗氏算计我和哥哥不做声也就罢了,百般刁难我和哥哥也就算了,就连估摸着自己快活不下去了,还要写信给京城的章氏,让她这位姑母再继续算计我们。”
华锦想到那日,哥哥知道兮香离开后的落寞眼神,心底划过一抹心疼又产生一丝怒意。
“赵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飞附和。
“我看她是求而不得,得不到祖父的心,就要毁掉她所不能得到的一切。女人要是都像她这样,爱而不得就丧心病狂,那这世上得多了许多的人间悲剧啊!”
“你不是这样的就好了。”
窗外飞轻飘飘的话,就像云朵般软绵绵的,让华锦的心不知不觉的也软了下来,连那一丝怒气都消失不见了。
没想到他还会开玩笑,华锦扬唇笑了,手中摩挲着他送给她的玉雕,微凉的触感让她的心更加静了下来。
看来他还有许多她不为所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