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时，陈曦的表情。
………………
………………
“所以……这个心理辅导要怎么开始呢？”陈曦对于心理辅导这种东西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抬头发现女子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挠了挠头，有些害羞的问道。
“不需要紧张，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评测，你不需要这么拘谨的。”女子说道。
“哦。”陈曦点了点头，又觉得没话说，感觉这心理辅导跟电视上看过的那些不太一样。
电视里，那些心理专家都能说会道的，每次一遇到病人就能够滔滔不绝从各种角度深入浅出的跟病人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到了自己这里，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
这姑娘一直直勾勾的瞅着自己不说话，难道看上自己了？
果然，帅是罪过啊……。
李楠毕业到如今已经四年了，心理学在这种大环境下，已经演变成了一个及其冷门的学术，哪怕是再怎么深入研究再怎么钻研，终究也是比不上机械系或者基因学这些重点学术受到联邦方面的重视。
李楠认为，对当前人类环境而言，人类更愿意研究一些对抗异种的致命武器，亦或者是增强自身的基因新架构，也不愿意更了解同为人类的自己心理上的状况，不论任何时期，这都是人类的常态，眼里只注意着如何与别人，却极少挖掘自己，而在这个动荡的环境下，这种情况变得尤为明显。
虽然有不甘心，但是李楠终究还是没办法独自一人反抗时代的浪潮，李楠本来认为，到了这时，自己就安安心心的留在学校，搞一搞学术研究，混个留校资格，最后在做一个讲师，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却没想到，父亲的突然病重让她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折。
哪怕是如现在这样的末世时代，一个并无太大价值意义的人类的死亡对于社会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时，有人主动联系了她。
来人是卡讴撒俱乐部的一名成员。
李楠并不清楚卡讴撒俱乐部究竟代表着什么，甚至于她对卡讴撒俱乐部的了解也仅仅只局限于一帮志同道合的精英人士联合组成的民间组织。
但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俱乐部的人提出愿意支付父亲的医疗费用，而自己需要付出她的心理学知识，她乐对此并不介意，甚至乐见其成，相比与枯燥的学术研究，她本来也更愿意做一些可以真正与人类心理研究息息相关的事情。
当父亲的病已经进入了治疗舒缓期到时候，卡讴撒俱乐部的派人把她接到了这个地方，在被告知了一些列保密条款与协议之后，她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研究所了。
根据她与病人（实验品）的交流，她知道了许多在她看来算得上有些恐怖的事情，但是她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一方面，俱乐部给予了她物质上的帮助，如果没有俱乐部的金钱支援，父亲便不能活下去，她需要这笔钱，另一方面，俱乐部对于她的信任与需要，这是她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得到过。
所以，她最终选择了沉默，除开心理评估之外，她不会在关心与理会其他的事情，既然这个时代的主色调是黑，那么白就会变成反叛了。
她注意这陈曦的表情变化，在心里默默的评估着陈曦的状况。
不过……。
“刚刚还一副深沉的表情，现在却突然变得这么猥琐，这人……难道是精分吗？”
……………………
………………
“你是新来的吗？”李楠问道：“之前似乎没有见过你。”
“是。”陈曦不太适应这有点像是寒暄一般的开场白，至少觉得这种氛围跟当前的情况是格格不入的。
“忘了我之前的话了，我这里进门之后，就跟外面隔绝开了，在我这里没必要太拘谨。”见陈曦的反应依旧还是很谨慎小心，李楠说道。
“可能这样会让我觉得更舒服吧。”陈曦没有顺从对方的话也没有拒绝，却也表现了自己的态度。这是他从一本小说上读过的，尽量保持中正，其他人就很难读得懂你了。
李楠看了看对方，没有继续说什么让他不要在谨慎拘谨的话了，而是问道：“你看这幅图，觉得他像什么、”
说着，递过了一张硬质纸张，陈曦接过纸张，上面有一幅墨迹图案，无甚规矩可言，看着也不像是一个代表了什么的图案，就像是一团墨水在之上散开的样子。
“像是……一只壁虎。”思考了一会，陈曦说道。